树林的地面满是树叶和枯枝，不便跑动，灌木丛阻碍了视野，三组人之间互相都看不见。谭琳先是听见了指挥边牧的呼哨声和犬吠声，接着有野猪的嚎叫声，应该是边牧开始工作了。

又是一声呼哨声传来，接着有枪响。

“是右边，楚冉那里。”周怀民说。

从枪声方位判断，是楚冉先发动了攻击。谭琳不免紧张起来，把箭搭好指向那边。他们事先说好，转移阵地时得出声告诉同伴，防止误伤。楚冉应该不会贸然过来，但谭琳还是担心会射到人。

草丛的响动由远及近，分明是有东西过来。周怀民已经拉开弓，在野猪冲出来的那一瞬间就放了箭，正中野猪脑袋。野猪倒地不起。

还有一头直冲谭琳。

谭琳射出一箭，射中猪身，野猪来势不减。

周怀民仓促射出第二箭，中了猪脖子。

“跑！”

他边喊边跑，扔掉弓抽出猎刀，打算阻挡野猪冲向谭琳。与此同时，一声口哨响起。他忙停住脚步。

砰！

紧接着一声枪响，野猪被子弹冲力带得侧翻，腿蹬几下就不动了。

“有四头。”

王振从草丛窜出，健步如飞地跑向楚冉那边。他的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在林木之间。

周怀民立即捡起复合弓，再度抽箭上弦，面向王振离去的方向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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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琳惊魂未定，虽然也重新搭箭，手却在颤抖。刚才的野猪冲到她跟前，也就剩两米的样子。那头猪看着比她还重两三倍，就这么冲过来，视觉冲击太过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