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父母年岁也不小了,现在尚能帮衬,说句难听的,万一他们生病甚至去世,又有谁能帮他呢?
他这样的周氏外姓族人,是不能继承他母亲的基金权益的,以后属于他的权益还会逐代递减直至零。除非他能在家族管理系统,比如三大部门担任要职。那么问题又回到了最初,他在该努力的时候玩去了,早就错过了竞争族内管理权的年纪。除非他突然拥有股神那样的钞能力,或许还能进入基金会。对此,他自己也知道这个想法很荒诞,他要是能成为股神,也用不着加入基金会了。
正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后代会逐渐远离周氏家族,他才更要把孩子送进七贤学院。只要靠近那个圈子,机会总是有的。这么想着,他叮嘱自己明天要跟妻子好好说说,得管好孩子的学业,别太过荒废光阴了。他不求孩子有多出息,只求不要一代代沉沦,最后流落到一个混乱贫穷的社区生活。
再长的假期也有完结的时候。
简苏克把行李提出门,跟妻子孩子们一一拥抱道别。小女儿最舍不得他,抱着他的腿不松手。简苏克同样不舍,抱起孩子哄道:“宝贝儿乖乖的,爸爸很快就会回来。”
“出租车都来了,走吧。万一误了飞机就不好。”柳玫把女儿抱过来,催促丈夫启程。简苏克便又抱了抱妻女,提起行李出发。
他刚把行李放入出租车的后尾箱,一辆凯迪拉克停在他旁边,后窗放下,朱良慈在车里喊他上车,要送他去机场。朱良慈是周盛的心腹,也是九州的竞争对手。他来找自己?
简苏克犹豫不决。
朱良慈的司机过来,径自拿过他的行李,放到凯迪拉克的尾箱。
仍站在屋子门口的柳玫抱着女儿,朝这边张望,简苏克冲他们挥挥手,说:“没事,走了。”
简苏克上了朱良慈的车,心里忽然涌起一句话:
准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