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来到正殿的东耳房,这是苏禾的房间。搬入东宫,她们所居住的地方,比原来的地方大了一倍,原本给大丫鬟住的耳房,也比原来的耳房大了一倍,都能分出内、外间
蓝彤鸢向来心疼自己的丫鬟,将东西耳房分给苏禾与绿禾,一人一间,就为了让她们不当值的时候,能有个好的休息环境。
绿禾正在给苏禾上药,见蓝彤鸢进来,就要起身,却被蓝彤鸢按在床上。蓝彤鸢眼圈一红:“苏禾,你又救了我一次。”
“姑娘说什么傻话呢,奴婢自小跟着姑娘,当年若非蓝师父和姑娘,奴婢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苏禾故作轻松的安抚她:“更何况,奴婢这点伤不算什么,只要姑娘没事儿,奴婢的伤就会有人给医治,奴婢受再重的伤都死不了。”
蓝彤鸢在苏禾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一把拽过她的手,给她把脉。而后又看向绿禾:“来,坐下,我也给你看看,虽然你伤的没有苏禾严重,但到底也是受了伤,总得让大夫 看看不是。”
绿禾不像苏禾似的,从小跟在蓝彤鸢面前,所以有些拘谨。蓝彤鸢拽着她,让她坐在桌旁,拉过手腕给她诊脉,而后分别写下两幅药方,交给绿禾:“拿着方子,去药庐自己抓药去,一定要遵医嘱。”
绿禾觉着一股暖流从心底淌过,拿着方子便出了门。看着绿禾走出门,蓝彤鸢又回到内间,坐在苏禾窗前,急切的问道:“苏禾,你可见道了玄明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直到午时,和尘去黑白街打探消息,的确得到了不少线索,还带回来一枚形极为怪异的翠绿玉刀佩。
三年前的确有人在黑市里卖过两根金丝楠木立柱,似乎黑白街上的人,谁都知道这金丝楠木立柱的来历,但大家心照不宣的戳破那层窗户纸。
那两根立柱的确被卖了五十万两银子。但银子也是从黑白街走出去的。按照黑白街坊长的说法,从黑白街流出的银子,只要想查,也能知道找到这笔银两的流向,但是这五十万两银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虽然没有打听出是谁买了这两根立柱,他却打听出另一件事,当初修建永安楼时,有两名工人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
因为永安楼是为了太后千秋节所建,绝对不能出现这种晦气之事,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工部出面将这件事压下,并给了这两名工匠的家眷一大笔银子作为抚恤金。
和尘找到这两位工人的住址时,却发现这两位工人的家中早已人去楼空。
经过打听,和尘才从他们原来的邻居口中得到一点线索,其中一家家破人亡,另一家则在工匠死后连夜搬了家。搬迁后的那家人,老人曾在冀州的山中见过。和尘又连夜去了一趟冀州的山中,才找到其中一位工匠的家人,家中只剩下一个老母和一个尚未出嫁的妹妹小荷。
小荷告诉和尘,在工匠摔死之前,工匠突然拿回来一百两银子,让她什么都不要问,带着母亲赶紧离开京城。
看兄长的神色十分凝重,工匠妹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本想尽快动身,却没想到兄长说完此事的第二天便摔死。工部给了他们一大笔抚恤金。她便带着母亲连夜出了城。
为了不引人注意,她带着母亲躲进了山中。安置好母亲之后,又回到京城暗中打听过,另一位工匠的弟弟,拿到工部的抚恤金后,染上了赌瘾,欠下许多赌债,以至于气死老母,为了偿还赌债,不但卖掉死去兄长的一双儿女,还把自己的女儿也卖入了青楼。
直到最后,他连自己的妻子也卖掉,但仍然还不起赌债,被赌场的人活活打死。
小荷猜测这其中必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兄长此前带回来的那一百两银子她分文未动,带着母亲躲在这山中,她知道,只有留着有命在,才能等到知道真相的那天。
直到和尘找到小荷,亮明身份, 小荷才将那一百两银子拿出来,这玉刀就是在那装着一百两银子的袋子中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