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名叫香荷,今日被好生梳洗一番,换上干净的鹅黄裙装,头发也认真打理过,瞧着比昨日清丽几分。
此刻站在厅中,弱柳扶风的模样,倒是能将那些男人骗了去。
秦氏坐于高堂,神情肃穆,面露威仪。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污蔑容将军!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天语气冷意森然,不怒自威。
香荷不敢直视,垂着头,思索一瞬,还是坚持昨日说辞。
“夫人,小女没有骗人,真的是……是……”
说着,眼泪霎时落下,轻轻咬着下唇,强忍着委屈。
“夫人若是不愿收下小女,大可放小女离开,何必如此污蔑……”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只是想来讨一份生机呀!夫人何苦如此咄咄相逼,让小女认下莫须有的罪名……”
是个嘴硬的。
秦氏端起茶盏,轻嘬一口,随即说道,
“将军好心救你,你却将他推入崖下。现在又来破坏将军声誉,还说不是污蔑!”
随着话音落下,她冷眼扫过去,重重一拍桌,“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香荷当即慑的跪了下去。
主母威仪,不是她一介小小农女能承受的。
“好久不见夫人这般了……”鸣夏在岩竹耳边小声嘀咕。
岩竹睨她一眼,微微摇头。
夫人一向温婉,从不疾言厉色,今日这般,想来是气急。
这人也是!惹谁不好,去招惹将军。
“没有,小女真的没有……”香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不是说这位夫人温婉贤淑,不会刁难于人嘛?
她眼珠子飞转,寻找说辞。
随后缓缓抬头看向秦氏,眼泪又装满眼眶。
“小女……小女清白已毁,已经无脸回家见父母,还不如一头撞死了去……”
说着,就要往那柱子上冲去。
下一刻,只有女子撞上柱子“咚”的一声,和她发出的痛苦闷哼声。
无一人去拦。
香荷额头渗出一丝血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没想到这容大夫人当真这般冷血,竟真的想让她去死。
厅内一片静默,呼吸可闻。
竟无一人在意香荷的状况,任由她躺在那里。
就在香荷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装死时。
“死了吗?”秦氏抿了口茶,开口问道。
岩竹过去探了探鼻息,“夫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