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一路上回头看了几眼尔泰,每次回头都见尔泰一脸专注深情的看着她。眼中的深情就好像蜘蛛网一般,把安可团团围住。安可只觉得自己的道心都快要没了,轻拍了一下脸颊。不再回头望向那个勾她的尔泰。
福尔泰看着安可的小动作,只觉得可爱不已,低低的笑了声。这笑声被傅康安听到了,傅康安往他这边凑了凑。
用近乎不可闻的声音问着尔泰,“你在笑什么?你这一脸的春心荡漾。”
“我有吗?你看错了吧。”见凑到自己身边的傅康安,尔泰一下子就收敛了笑模样。变脸那叫一个变得快。
福尔泰的这副模样气的傅康安是直咬牙,可不是嘛,问都不行,怼又怼不过。傅康安脑筋一转,他不告诉自己,自己就不能暗查吗?自己不知道,自己阿玛肯定是知道。
傅康安:哼,不告诉我又怎样?终归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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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一个侍卫的眼睛,他在那里驻足了许久,手紧紧的扒着墙,目光尤其在福尔泰的身上落了久。
就在这时,一旁经过的侍卫看到他在旁边闲着,上前呵斥道,“你是哪个宫的侍卫?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准备干什么?”
侍卫赶忙低下了头,声细如蝇,“奴才是御膳房的,刚刚只是觉得很好奇,才在这里探头看了看。”
这下子,侍卫也觉得心中的疑惑解了,毕竟今日是大军回京的日子。恐怕他刚刚看到的,就是准备论功行赏的将领了。那这就正常了,谁的心里没有驻足过一个保家卫国的梦?若是可以,他也想上场杀敌。
侍卫咳嗽了一声,觉得他跟自己一样,只是羡慕罢了。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上到战场上去的。“好了,既然已经看了,那就赶紧回御膳房去吧。”
侍卫低垂着头,应了声是,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待侍卫走后,那个侍卫才抬起头正是被贬到御膳房的福尔康。
他刚刚也是听说大军回京了,才想起来他那位好弟弟也去战场了,才想着过来看看。本以为会看到自己那位弟弟狼狈的模样,却没想到还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还要被论功行赏。
可这一切凭什么?他才是福家的长子,他还是曾经的御前侍卫,如今,这一切的荣耀都不再属于他,全部都归了,那个曾经自己都有些瞧不上的弟弟身上。他不甘,他愤恨。
但他现在又拿什么去跟他那位弟弟比呢?福家长子的身份吗?可他已经脱离了福家,跟福家断绝一切关系了。
地位嘛,他现在还比不上他那位弟弟,恐怕见了福尔泰,还得冲着他行礼。不,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是兄长怎么能冲着弟弟行礼呢?
福尔康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拖着麻木的身躯朝着御膳房走去。
也不知是皇上刻意吩咐的,还是谁刻意吩咐的,总之他觉得御膳房的人好像都在刁难他。他明明是侍卫,却被贬到御膳房这已经算是对他的侮辱了。
可御膳房的那群狗太监,狗眼看人低,居然叫他去生火。他不愿,庄师傅也不惯着他,指着他说他又不是曾经的御前侍卫,眼睛还长在头顶上,御膳房不缺侍卫,缺的只是烧火的伙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紫薇如今也身陷囹圄,还在漱芳斋被禁着足。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听从庄师傅的安排在御膳房生火。
可他自小是金尊玉贵养大的少爷,往日不是读书就是练武,哪会生火呀?头次生火就弄得御膳房浓烟滚滚,熏的人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那架势哪像是生火的?倒像是来这里捣乱的,差点把御膳房给点着了。
庄师傅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教了他一遍,又在旁边盯着他。慢慢的,他现在也渐渐的学会了生火。
可每当他生火的时候,总有别的人跑过来让他帮忙。不是切个辣椒丝,就是洗各种各样的东西。而后在御膳房最热的时候,让他进去生火。生生被磨的瘦了七八斤。
可等到他回府之后,想要跟阿玛说他在御膳房的这些遭遇时,阿玛总是摆摆手,让他好好想想,欺君之罪都这么放了他了,让他知足。
他不理解,若阿玛肯替他求情,他未必不能从御膳房解脱出来。可阿玛为何不愿?尔泰就算是立天大的功,他现在也不算是福家的人了,跟福家没什么关联。福家将来的百年荣耀不还是得靠他福尔康吗?
他去找额娘,额娘也避而不谈。只能这般浑浑噩噩的行将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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