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一般不会为别的小事儿动情绪,突然就这样了,定是因为她小梨子!
小梨子快快认错!
傻不愣登地。
傅应绝轻弹她一个脑瓜崩,见她捂着胖脑袋委屈,才偏头吩咐苏展。
“带过来。”
詹十鸾欲言又止,苦巴巴地被带到了傅应绝跟前。
“十鸾见过大启陛下。”
天气秋来转凉,奶娃娃在上头吹了些风。
怕着凉,傅应绝将她裹在自己大氅里,圆卜隆冬的一小团,只露出一颗胖脑袋。
她小幅度的拱了下,觉得好玩儿,乐呵呵地。
傅应绝身长玉立,抱着个珠圆玉润的小崽也毫不影响玉骨姿容,反而更添了些平易近人。
“公主多礼。”
傅应绝周身的气质比之詹南禹还要盛,还要叫人怕些。
但詹十鸾此刻面对着他,却没有如对着詹南禹那样的忌惮与畏缩。
甚至是诡异地放下些心。
只因着詹南禹在他跟前,根本不敢放肆。
“谢陛下。”
她直起身来,也没有再开口。
瞧着极安分,但若是安分,也不会出现在此了。
“此处近郊,公主还是莫要乱跑,届时二皇子找不着人,朕可赔不起他。”
傅应绝觉得她比之自家闺女学里那个女孩还不如些,也不知能否听得懂自己的话。
不过他看着詹十鸾面色僵了一瞬,想来是能懂几分。
她同詹南禹是否蛇鼠一窝尚且不论,葫芦里卖的什么狗皮膏药也不得而知。
话先放在此处了,端看她如何理解吧。
詹十鸾心底苦涩。
傅应绝是在明晃晃地警告她了,可是她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实在是哑巴吃黄连。
“十鸾……省得的,谢陛下关心。”
她同婢女两个弱女子,而傅应绝虽不喜排场,此刻出宫却也是带了不少人。
一行人站在城墙马道一侧,他身后是着武袍的俊逸男子同一脸温和的太监总管。
几步外更是层层围着带刀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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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十鸾只觉得无力又彷徨。
“小兔兔?”
傅锦梨轻轻唤了她一声。
詹十鸾愣住,从思绪里剥离出来,“小,小殿下。”
奶团子声音清脆,又问她,“你今日也不上学吗!”
小梨子今日没有去上学,所以来了这里,小兔兔也在这里,她是不是也不用上学啊。
小人儿歪了脑袋。
“上,上学?”詹十鸾错愕,忙去看抱着奶团子的人,却见他无甚反应。
“啊,哦,我……”
她有些脸红地低下头,“我没有上过学。”
这话不是骗人,她虽识得字,也读过书,却没去过学堂。
认的字是父王请了西席来教的,读的书是女戒女德,志怪异闻。
没有去过皇兄皇弟们学经论策的学堂。
她其实怕傅锦梨笑话自己,因为她确实是一根朽木,父王也不让她如小人儿一般多接触那些朝堂与世家。
谁知小人儿却是羡慕极了。
“真好哇……”
不用上学欸!
短短两旬不到,奶娃娃对学堂简直又爱又恨!
对于每日早起这一点她简直是深恶痛绝!
小奶包每日早晨都是昏哉昏哉出门去,精神抖擞归家来。
现在听她说她不用上学,奶团子满眼向往。
这得有多少个回笼觉可睡啊,想想都要乐醒。
傅应绝瞧她那傻样,轻哂一声,“不想去?那正好——”
“不正好!”
傅锦梨小胖脸一紧,猜到了他要说什么,赶紧伸出手去捂住自家爹爹的嘴。
小脑袋咔咔摇,“不正好,爹爹不正好!”
又扭过头来,见几人都在看着她,连忙欲盖弥彰地放大声音,语气诚恳得有些悲愤!
“小梨子简直是,最最爱上学的小宝宝,哈,哈,哈!”
“我从来不会,睡懒觉,我每天都要,做课业,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