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痛心疾首地捶胸顿足,一副体察孤苦的做派。
也不知道是演的还是真的,反正就是十分入戏,以至于没瞅见李源那拉了机关一般忽然锃亮的双眼。
“咱们的将士骁勇善战,实不该得这般待遇啊。”
话才说完,他就觉的后领一紧——
李源斗大的双目炯炯地看着他,里边火热非常。
文官:?
”讲得好!“李源一把将他抓起,二话不说,迫不及待脚下一打转大跨步走了
脸上笑意收都收不住,边走还要边夸他。
“还得是你对老子好啊,正愁没借口去呢,你就来了。”
文官只感不妙,这这——
这走的方向分明是,中极殿啊!
“将军,将军有话好好说!不是不是,下官是瞎说的,我只是见不得.....只是见不得将士受苦,没别的意思啊,下官也是为将军着想啊!”
李源点头,表示理解,可是脚下走得恨不得飞起来。
“知道知道,知道你为本将军着想。”李源义正言辞。
“本将军也觉得你说得妙哇,带你面圣,大出风头,明日高头大马把家还,也算是不枉你一番好心了。”
高头大马?
嘿嘿,这话要是在陛下面前这么一说,胳膊腿儿保不保得住还另说。
他到中极殿时候也巧,傅应绝只说了句传唤,就见他这位新封的大将军手上提着个人往地上粗鲁地一甩。
行了礼也不站起来,就贼头鼠脑地撅着脑袋四处瞟。
傅应绝锁眉,“找什么呢,朕出去方便方便你?”
李源立马老实了,道了句“多谢陛下”才站起来,等站直身子,他才发现殿内不止有傅应绝一人。
就在傅应绝旁边,站着个白花花的影子,从脸到衣裳鞋子,一溜儿全是白的,看得李源眼睛都晃了晃。
“这位是永嘉的夫子。”
本来李源是不感兴趣的,但一听他说完——
小山似的男人立马双眼放光,恨不得立马就朝落安扑过去,”夫子夫子,久仰了,久仰大名,百闻不如一见呐。”
别人好歹是个文化人,所以他还拽了两句高端的。
落安倒是认得他,偶然听傅锦梨提起过。
“将军言重了。”笑了笑,心道这人热火得过分。
一个狗腿又谄媚,一个淡然又莫名,唯有傅应绝一人是懂哥。
可惜懂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