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澜摸摸下巴,眼神瞥向时明渊:“相公,你说咱们要不要送个乔迁礼。”
时明渊斜睨了她一眼,戴澜早就对老时一家哪来的银子盖新房好奇坏了。
看着时明渊无奈又不赞同的眼神,她嘿嘿笑了两声:“开玩笑,开玩笑,他都没来给我们送,怎么可能让他家占了咱的便宜去。”
时清简三人齐齐发了一声“啧”,对于自家娘亲这迅速的改口速度他们表示看不起。
“去去去,三个兔崽子,取笑到你娘头上来了。”随即转头看向时明渊,“相公你还管不管你儿子女儿了!”她心软下不去手不代表她不能找外援啊。
时明渊略带幽深的眸子顿时扭头看向三人。
“哎呦,羞羞脸,就知道爹你最喜欢娘亲了!”时清榆说完拉着时清简时清年一溜烟就跑了。
“哈哈哈哈,相公他们不怕你诶。”戴澜看着这一幕噗嗤笑出声。
时明渊原本幽怨的眼眸瞬间变得更为暗沉起来起来,起身拉着戴澜回房间:“娘子,为夫的心被三个孩子伤的好痛,要辛苦娘子给治疗一下了。”
戴澜:……什么治疗要回房间?!!
你不正经!!!
——
这头,拉着另外两人出门的时清榆想起戴澜的疑惑,她瞬间也好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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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哥哥和我亲爱的姐姐~”时清榆冲两人撒娇。
时清简时清年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互相对视一眼。
时清年后退一步,似是突然想起什么道:“我忽然想起今天还没练字呢,我得赶快回去!”
时清简看她一副马上要逃跑的样子,黑眸里透出淡淡的嫌弃,不过……
“我也要回房休息了。”脚步一转,扭头就要往里走。
时清年见状用眼神睨向他:你不是也这样,还好意思说我!
时清简回望似是回答:这丫头开口能有什么好事吗?
两人莫名达成一致,下一秒同时抬脚就要走,时清榆看看他们两个,直接伸手拉住:“好哥哥,好姐姐,难道你们不好奇时明祥他家的事吗?”
三人自出生极少出门,直到现在能蹦能跳才被允许独自出门一会儿,平常都是窝在家里自娱自乐。
毕竟,一来戴澜总是能拿出各种各样的东西,他们玩都玩不过来。
二来,他们不过堪堪三四岁,在这个孩子极易夭折的时代,时明渊戴澜一刻都不敢让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直到他们三岁多的时候才逐渐放松下来。
早前,时家人还经常上门来,以为生了孩子戴澜夫妻俩就会心软好说话一些,不过每次都被时明渊尽数挡了回去,连门都没能进来,久而久之他们也不再上门吃闭门羹。
他们三个也只见过一两面旁的事一直都是听时明渊说他们家的事,或是时清年在三人好奇时,招来几只鸟儿,让它们打听都发生了什么,回来转达。
两人沉思,时清榆一看有戏,水润的眸子星光点点,接着开始了各种撒娇,时清简和时清年一路就被半推半就到了老时一家的茅草屋边。
看着眼前这个屋顶上茅草已经发霉,仔细看甚至有几块地方变得薄薄一层,看起来稍一下雨就会抵挡不住,而院子不过被石块随手垒上围起来的院子。
三人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这一家子之前轮流上门,如果他们是这样的房子……噫,简直不敢想象。
兄妹三人除了时清简都没怎么受过苦头,而时清简被冷落,被继母暗地里打压,不过她明面上的功夫倒是做的不错,住的院子即使偏僻却还算过得去。
直到去参军……
从无名小卒一步步往上爬他能力强很快就从几十人一起住的大通铺到后来分到了营帐自己一人。
三人想要悄咪咪探头,可是低矮的围墙成年人只要微微一抬头就能尽收院子的场景,对于他们三个小豆丁确实艰难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