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值的太医匆忙赶来两个,一人着急忙慌给珍嫔扎针止血,一人给明帝把脉。
明帝方才就觉得不对劲了,深知自己不会睡的那么沉,便叫太医验了那茶水和熏香,果不其然在其中发现了安眠之物。
太医紧赶慢赶熬出汤药给明帝灌下,另一个太医视死如归到了跟前,“启禀陛下,小主怒极攻心,忧伤惊惧,先前又从口鼻摄入过量有麻醉功效之物,这一胎…已然保不住了。”
他身后,医女和宫女相继而出端出几盆血水来,榻上的珍嫔早已疼痛难忍昏了过去。
鱼儿哭着拽住太医袍子,“大人,奴婢怀疑小主的安胎药里被下了药!可是药已经被小主喝完了,怎么办!”
她又跪着去求明帝,“陛下,昨夜睡前奴婢将安胎药端来欲给小主喝下,可却被虞映晚找了借口支走,她定然是给小主下药了!”
太医叹了口气,道,“单凭微臣方才在茶水和香料里面验出的剂量确实是不足,只够让平常人昏睡罢了。但小主体内麻沸散剂量却不小,姑娘的猜测可能是真的,只是无从考究了。”
明帝遭了算计不说,还失去了一个孩子,整个人怒气沉沉,说不尽的冷意,“先给朕打她二十大板,看她都能吐出些什么东西来!”
然后他拂袖而去。
…
第二日早朝过后,明帝又来了咸福宫。
昨夜这里彻夜灯火通明,惨叫声、说话走动声不绝于耳,一大早宫里就传遍了,说是珍嫔那个入宫探望的堂姐企图爬龙床不成,反倒害没了珍嫔肚子里的孩子。
小林子审了一晚上,见明帝来了赶紧上前告知,“陛下,奴才已审清楚了!”
明帝点点头,“带上来,说吧。”
虞映晚还是只穿着昨夜那件白色中衣,只是身上血迹斑驳,披头散发,连跪也跪不住了,只能烂泥一滩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