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自然不是她无意间听闻的,而是费心劳神打听到的。
钱承徽看了眼外头守着的梅子,犹豫了一瞬:“梅子尽心尽力,侧妃也并无恶意,不若算了。”
杏禾也不勉强,只道:“主子听了再说也不迟,左右不是什么大事。”
钱承徽这才点点头:“那你说吧。”
杏禾道:“主子,侧妃的贴身丫鬟花枝,家中兄长是个贩夫走卒,却给她娶了个从前在花楼里做清倌儿的嫂嫂。
从前他们怎样与咱们无关,可花枝如今也代表着王府的脸面,她家嫂子居然前些日子还出入了花楼...这若是叫人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议论侧妃御下不严呢。”
钱承徽闻言也吃了一惊:“这可是真的?你从哪听来的?可不许外传!”
杏禾急忙点头:“主子放心,奴婢知道轻重,是孙承徽那个做队正的哥哥酒后说,自己喝花酒时瞧见了她嫂子偷偷摸摸的进来,他们队里几个亲卫都听见了。”
钱承徽吓道:“怎么又扯上孙氏?她才是咱们实打实的对头!可莫要与虎谋皮!”
杏禾忙不迭应下:“奴婢明白,孙队正本就仗着职位在府里有些颐指气使,自家妹妹进了王爷后院后更是趾高气扬,整日里没个正型,下了值就喝酒狎妓,他的话自然不可尽信。”
钱承徽道:“你明白就好,他定然知道侧妃和咱们是一边儿的,且不说他是否是酒后胡言乱语,就算是真的,你又焉知他不是在离间咱们和侧妃?”
杏禾道:“主子说的是,奴婢只是想着,若是真有侧妃要抱走小主子的那一天,您再提花枝这事,能显得侧妃院中风气不正,不便抚养庶长子。”
钱承徽若有所思:“此事急不得,你莫要声张,慢慢去打听便是了。万一是花枝的嫂嫂有什么苦衷、急事呢?”
杏禾郑重点头:“奴婢有分寸,主子安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