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黑暗中摸索着,想握住铃草的手,尽管她的手也一样冰冷,但她是唯一可以依偎的人。
相拥是做不到的了,铃草被鞭打得遍体鳞伤,冷衣的背也不好过,地下室里弥漫着经久不散的血腥气。是该庆幸现在不是炎热的夏天,她们还不至于腐烂发臭。
那条蛇鳞一样冷酷锋利的鞭子打在身上是冷衣受过最残忍的酷刑……就像挖掘机在背上犁出一条沟!当时冷衣也想很硬气,但身体的疼痛比什么都尖锐,她叫得嗓子都破了,挨了四鞭就没出息地昏了过去。秦嬷嬷也不敢真的弄死她,看到她晕了就停手了。
醒来的时候冷衣趴在草席上,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铃草在一旁哭得泣不成声。真是傻瓜,明明她自己包得跟个木乃伊一样。
此后秦嬷嬷再也没有来了,只有丫鬟初静送每日三餐和更换的伤药。
所谓阶下囚就是如此吧,穿越过来的花花绿绿的生活像是一场梦一样,冷衣复闭上双眼,到底什么才是梦,什么才是真实,她到底怎么才算活着……
——
冷衣又见到妈妈了。
雪白的墙壁,洁白的被子,苍白的脸。她的身上插着好几根输液管,需要氧气罐才能维持着她微弱的呼吸。
她其实心里一直讨厌妈妈,甚至可以说是怨恨。没有什么比你最亲近的人做着你讨厌的事更让人怨恨的了,而妈妈恰好就是这样的女人,这个女人总是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做着不经过你同意的事,自顾自的为你好,却从不问你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