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很傻吧?”舞雪无奈地笑了笑。
“并不觉得,”冷衣摇摇头,认真地说:“其实我一看到你我就想明白了,原来你一早就告诉了我。”
“你指的是……”
“你还记得曾经对我说过的吗?你说云媚的死早就注定,云媚要用生命去报复良树云……我之前听了只觉得心惊胆战,现在我切身体会到了……原来一切都在胡妈妈的计划之中,云媚死得那样惨,其实都是胡妈妈导致的!今晚她算是看明白了,胡妈妈才是幕后黑手,很明显她和良树云有仇怨,以云媚为工具抓住良树云的把柄,然后在合适的时机借官府的手铲除掉良树云。这不是像你之前跟我说的那样胡妈妈是这个风香楼最大的复仇者吗?其他人都是她的工具……我也是……”冷衣想这么对舞雪说,但她却无法说出口,虽然夜晚厅堂几乎没人,万一有丫鬟嬷嬷路过听去了呢?她因为和云秋的暗中交易连累了铃草,现在又怎么舍得害舞雪呢……
冷衣神情恍惚,舞雪察觉出她不对劲,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只是有些累了。”冷衣摇了摇头说,然后越过她上楼。
虽然冷衣什么都没说,但以舞雪的聪慧猜出了个七八分,心下叹道:“我们都是棋子,我们的结局早就被写下了。”
——
冷衣现在的心情非常地慌乱,宛如投入汹涌的黑海里无力沉浮,又冷又晕眩又窒息,让她永远接触不到海面。毋庸置疑她是任由胡妈妈安排的棋子,她根本无法逃脱,最让她害怕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胡妈妈接下来会让她走哪一步,她对将要面临什么一无所知。
她现在诚惶诚恐,可一别数日风平浪静。
不用再去前庭之后冷衣恢复在琢玉阁学艺的生活,月考将近其他人都在紧张准备,冷衣不在那种氛围之中,奏琴曲曲不成调,越弹越乱。
因此惹得夏花勃然大怒,被赶出乐器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