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垠直接抄起一旁的瓷杯砸他,李太医看似慌慌忙忙地接住了,实则里面一滴水都没洒到他。
“皇后倒是其次,”赵垠冷笑道,“我那父皇不知道发什么疯在赵峮面前说起我了。”
赵垠把赵峮转述的话再转述一遍,李太医听了心下一沉。皇帝的话听起来像是为儿子惋惜,实际上剜心呐。
说谢家累世公卿,权倾朝野——这不是被您株连九族了么?特地提起来居心叵测。
说谢家血脉优良,能文能武——这不是内涵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娘家血脉不好么?
说赵垠本可以文武双全……对赵垠来说最讽刺地莫过于此吧,母族满门被灭,自己生来顽疾缠身,娘亲早逝,老爹不疼,后娘还两面三刀,如今还要被亲爹嘲讽……
李太医好一会儿找不到词安慰,只道:“皇上说的也没错,你这不是能文能武么?武功练得好,四书五经也学得快,谢家人的血是真不赖啊。”
“放心好了,我会把你治好的,完全痊愈那种。”李太医拍拍胸脯道。
赵垠呵一声笑了,无奈有些,好笑有些,感动也有些,不免有些感慨道:“你这怪老头,可太怪了,本来就是皇后那边的人,却调转阵营当了间谍,有你这样的幕僚王家够倒霉的。”
“臭小子,这不是可怜你!”李太医笑骂,随后道,“老朽生平之志便是医治百病,成为一代医圣,王家让我来治病居然不让我治好?老朽才不和他们狼狈为奸,只能和你沆瀣一气了。”
“哈哈哈哈……”赵垠大感开怀,满倒一杯水与李太医碰杯,“来,干!”
“你别喝这个,喝我泡的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