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旭让你们带些月饼和玉泉酒给肃焕他们送去。”
知道老师并非外界传闻那样暴毙于地牢,又接受了重任的卢崎一改颓废,一把接过食盒,兴奋地原路返回。
肃焕等人一直在等消息,听见脚步声,个个伸着脖子守在牢门前:“卢公子,战节帅,你们见着将军了?他老人家身体如何?”
卢崎没心没肺,好一顿交代,战风渊却是强颜欢笑。
还是肃焕敏锐,发现了战节帅胸前的血渍。
“战节帅,这是老师的血吗?”
卢崎这才注意到战风渊胸口和嘴角的血。大惊失色,他刚才一门心思放在老师身上,忽略了身后之人,想关心,又放不下面子,继续维持人设:“喂,你怎么了?”
战风渊连忙掩饰:“是胸口的老伤。”随着解释,他伸手扯开衣领,露出胸口那处箭伤。血痂掉了,下面的还是嫩肉。有时候动作幅度过大,还是会痛。
“司徒崇射的。”战风渊毫不在意地回答。“刚才见着苏伯,气不顺,吐了口血。”
“司徒崇那个老贼,趁宣城百姓受灾,带三万军北上突袭,我师...战风渊带领将士百姓苦守宣城数月。不久前,战风渊巧用智谋,在一次夜袭中大败司徒崇。而后一千将士和一千百姓组成的临时军队南下,在荒山沟伏击司徒崇,零伤亡全数歼敌。”卢崎补充道。
语气里夹着他都没意识到的骄傲。
卢崎虽然纨绔,却向往军队生活,戍边战斗,勇猛杀敌。可惜,他的出身限制了他的发展。家族里没人愿意放他出去冒险,只能在玉京城里混个中郎将当当,时不时口嗨几句,纸上谈兵耍耍威风。
零伤亡全数歼敌几个字,像是一剂兴奋剂,肃焕、林闯和十几个被一同关押的将士体内的热血被再次点燃。
肃焕好激动,抓着战风渊的手不放:“好好,不愧是将军都经常夸赞的人。”
听着师兄们夸赞战风渊,卢崎又不爽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喏,这是老师让我给你们带的玉泉酒和月饼,还有两天就是中秋了,大家一起喝点。”
没有酒具,他们端着瓶子直接喝。
就是月饼被弄碎了,没有月饼的样子,不过大家都分到一小份,吃得很开心。
见他们脸上露出的笑容,战风渊差点又要吐血,觉得很对不起他们,同时也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杀害苏旭的真凶,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
给战风渊送信之后,白暴雨实在太困,搬了张行军床在李楼身边,打了会儿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