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辰神情变得更加凝重起来,易朵儿看着他的脸色,知道这事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谢星辰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走到她身边,沉重地说道:“你知道启朝的军队都是听从谁的命令吗?”
易朵儿闻言,低头思考了几秒。不是应该听从将军元帅吗?还有,自古以来,虎符是调动军队的关键物件,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道:
“是不是我们没有虎符?可是顾亦舟的官印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这次谢星辰没有说话,而是一旁的一位督蔚站出来解释道:
“要是调兵救援江州,也要得到摄政王准许,若是私自调兵,那可是重罪!所以,我们也是担心,就算我们的人到达昭通,告诉了他们,就算是信了,没有旨意,也不会私自调兵遣将。”
话刚落,一名年轻的小将气愤地站起身来,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大声说道:
“难道,我们就这样等死不成?现在我们的粮草只能支撑七日了。再这样下去,就算敌军不攻,我们都会饿死。同是启朝人,凭什么我们江州就只有这么一点兵力?”
他的怒吼声,让气氛瞬间陷入僵局,十分压抑。
谢星辰就算请求东黎国发兵支援,可东黎国远在千里之外,这根本不现实。况且为敌国,也是不可能的。
易朵儿看着这几位将士,他们的脸上都充满了丧气,如今他们就像是被困在羊圈里的羔羊,等待着被宰杀的命运。
易朵儿苦恼不已,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对策。
突然,她的眼神紧盯着江州边上的一处河流线,她想起城中有一处暗井。曾听一名老妇人说,这口井可通至城外的河流。
想到这,她兴奋地一拍大腿,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掩饰不住兴奋地说道:
“既然摄政王不在边境,自然就难以让昭通的守将出兵!”
几人都看向易朵儿,面露不悦,他们觉得易朵儿说的是废话,那笑声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谢星辰见他们个个不悦,赶忙带着怒意道:“先听朵儿把话说完。”
闫老也在一旁附和着,几人这才勉强收起了那难看的脸色。
易朵儿并不生气,她能理解大家此时的心情。
于是她继续补充道:“上次我听芳大嫂说过,她家的水井可通往外面的河,我们可以组织一个敢死队,成员必须水性好!既然昭通的守将只认摄政王!那我们就造个摄政王出来。谢星辰,你派人去寻找安庭风,他知道如何制作人皮面具。”
她的语气坚定如磐石,眼神也逐渐变得犀利起来,那目光中透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众人一听,都觉得这个计划太过冒险。冒充摄政王,那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啊!
易朵儿见他们退缩,顿时就不乐意了,她斩钉截铁地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怕犯罪?再等下去,我们所有人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