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一切都是假象啊!
她竟被他颇为俊逸的脸给蒙骗了。
早知他如此强悍,当初就该使大点劲扎马腹,让他摔得不能人道!
此时,落落端着避子汤走了进来,一脸惊惧地道:
“我的祖宗啊,您小点声啊,外头可都是您的声音,若是陛下知道您骂他淫虫,恐怕陛下不会再允许您出宫了。”
这话果然有效,虞欢捂住嘴巴,摇了摇头,表示不再嚷嚷。
落落看了一眼避子汤,又看了看虞欢,还没来得及开口。
一只宛如羊脂玉的素手忽然横了过来,把碗抽走了。
随着“咕噜”的声音响起,落落再次望去,碗已然见底。
虞欢捻着一方手帕擦拭嘴角,朝她微微一笑,“此事不能与任何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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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娘。”落落福了福身。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脚步声。
虞欢刚抬眸看去,还没看清来人。
一道凛冽的嗓音便幽幽传来,“何事不能与任何人提起?”
裴君珩缓步踏进殿内,一袭明黄色的长袍在光线照耀下熠熠闪光。
他想必是刚下早朝就回来了。
虞欢脸上没有一丝异样,唇角漾起笑意,“陛下是刚下早朝吗?”
话落,她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落落,挥手让其退下。
落落对着裴君珩行了一礼,抬步往外走。
裴君珩隐隐闻到一股至苦的药味,眉间微拢,“皇后可是身子不适?”
虞欢点了下头,指节覆上额头,柔弱道:
“也不知怎的,臣妾醒来便觉得头晕眼花,不过臣妾刚喝下太医开的药,现如今好多了。”
她身着浅紫色纱衣,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手上持着一把极其轻薄的纱幔扇子,轻轻扇动。
脸上不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美得明艳夺目。
裴君珩面色冷淡地将目光移至落落背影,“且慢。”
落落身形一顿,躬着身子回话,“陛下可是有要事吩咐?”
“传太医。”裴君珩觑了虞欢一眼,语气森然,“朕倒是想看看皇后喝的是何药。”
摇着扇子的玉指纤纤忽而顿住,虞欢嫣然含笑,“陛下可是不信臣妾?”
裴君珩有意无意地转动着手上玉扳指,开口的语气却冷若冰霜。
“朕该信你吗?”
此话一出,虞欢哑然。
落落目光犹豫地瞧着虞欢。
裴君珩冷眼瞥去,“连朕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落落吓得连忙应下,“奴婢这就去。”
虞欢忽然出声喊住了她,“不必了,你先退下,我自会与陛下坦白。”
落落离开前还不忘把寝殿的门关上。
虞欢能明显感到裴君珩眸底蓄满薄怒,指尖捏紧扇柄,轻声道:“我喝的是避子汤。”
她此刻除了坦白从宽,别无他法。
裴君珩眸色一寸寸沉冷下来,抬步走至她面前,嗓音压着怒气:
“谁允许你喝避子汤了?”
短短一句话,却宛如锐利之刃划过虞欢肌肤。
虞欢不由紧张起来,瞧见他头顶的心动值由3%跌至2%,她的心也随之跌落谷底。
她心急如焚,眸底忽而拂过一丝灵光,轻咬了下唇瓣,抽泣道:
“陛下,臣妾也想有孩子,可是臣妾昨夜中了药,若有了孩子,定是不健全的。”
裴君珩眸底隐约有一丝动容,语气却森寒至极,“你当真以为朕好骗?”
“陛下,臣妾哪敢骗你啊,你若不信,大可唤太医来为臣妾把脉。”
“朕自会传太医过来瞧上一瞧。”裴君珩道。
虞欢抿唇一笑,“陛下请自便。”
她说的不过是极小的几率。
也算不上撒谎。
幸好情急之下想到搪塞他的话。
否则他非得剥了她的皮。
看来日后不能光明正大地喝避子汤了。
找个什么麝香香囊随身携带也未尝不可。
裴君珩神色阴冷,眸底似酝酿着一场呼之欲来的暴风雨。
他正在死死地盯着她,不放过任何一丝审视她的机会。
虞欢捏着薄扇,对着他轻轻摇了几下,笑得娇媚诱人:
“陛下,倘若我生不出子嗣,也坐不稳这皇后之位啊,我才不会傻傻将后位拱手让人呢,我肯定想快点怀上呀。”
她星眸闪闪发亮,拉着他的衣袂轻轻摇晃,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陛下,你别怀疑我了,好不好?”
裴君珩内心深处的冰山似一瞬消融,眸里的寒意渐退。
虞欢心底掀起一阵狂喜。
不是吧?
男人这么好骗?
裴君珩是她见过众多牛郎里最好骗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