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点了点头。
萧沉渊眸光幽冷,“不必麻烦迟娘子了。”
迟非晚唇角微抽:“我看你是想枝枝亲自帮你包扎吧。”
但是他们看上去像是闹了别扭,枝枝愿意给他包扎吗?
倘若枝枝愿意,也不会唤她啊。
萧沉渊目光在沈翩枝脸上游走片刻,“我也可以不包扎。”
话音刚落,他发出一道难以抑制的咳嗽声,脸上更显病态之色。
迟非晚凝他片刻,眸里滚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眼看着他的伤口一直冒血,沈翩枝到底是不忍心放任他不理,与寒夜扶着他在山洞外头坐了下来。
迟非晚从马背上拿出医药箱来到了沈翩枝的身旁,“枝枝,我来给你打下手。”
“好。”沈翩枝点头。
萧沉渊深邃的目光一直落于沈翩枝身上,眼睛也不带眨一下。
沈翩枝垂眸给他清理伤口,“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忍不了。”萧沉渊喉间滚出喑哑破碎的嗓音。
沈翩枝动作一顿,嗓音淡然,“忍不了也要忍。”
“要不夫人说几句话哄哄为夫?”萧沉渊倚在洞壁,语气急促而沉重,似在强压疼痛勉强说出的话。
“王爷还是莫要说笑了,我们早已画上句号了。”
沈翩枝精致的眉眼充满了平静,眼皮也曾抬一下,专心处理他的伤口。
当她看到他血肉模糊的伤口时,呼吸一滞,眸底溢出痛色。
她垂眸遮住其中慌乱无措的情绪,手却止不住发颤。
迟非晚瞧出她内心的挣扎,低声问了一句:“枝枝,你还好吗?”
沈翩枝深吸了口气,“嗯”了声,压下心中的情绪,手逐渐恢复稳当。
萧沉渊不动声色收回落在她脸上的目光,钝痛犹如藤蔓缠绕着心间。
她憔悴了不少。
他给她带来了太大的伤害。
可他不能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唯有狠心推开她。
迟非晚打破这阵沉寂,“若是箭头再偏一寸,他手铁定废了。”
“没办法,我夫人的箭术得到了我的真传,分寸把握得很好。”萧沉渊低声调侃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