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太祖翰林学士也。」石得一介绍着:「为太祖写受周禅禅文者也。」
「陶毂生前,曾指其首曰:此必戴貂蝉冠。」
「如今,其坟茔之中,空无一物,连骷髅也没了……」
「坊间由是传为笑谈!」
赵煦听着,却是轻轻握紧拳头:「这些大和尚,还真是胆大妄为!」
若在平日,这只是一个小事。不过是一则趣谈而已。
但在现在,一个给太祖写受让禅文的翰林学士的墓墓门洞开。
里面空无一物,连骨头没有了。
加上,他生前曾信誓旦旦——我必戴貂蝉冠。
结果非但没有混到貂蝉冠,死后连墓都被人盗了,骨头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个事情,又是发生在大和尚们的家里。
在赵煦看来,这就是大和尚们的威胁了。
石得一赶紧低头,不敢接话。
「陶家还有人吗?」赵煦问道。
石得一摇摇头:「不知。」
「去找,找到陶毂后人,让他们去开封府状告觉照院,未能看护其祖坟茔,致祖宗坟茔被盗!」
无论,觉照院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煦都必须雷霆回击!
不然就会姑息养女干!
……
这天下午,赵煦午睡起来后,就看到了孟卿卿的身影。
「延长县君怎来了?」赵煦好奇的问道。
「回禀官家,妾奉太皇太后旨意,来请官家去庆寿宫。」孟卿卿柔声回答着。
「太皇太后为何请我过去?」赵煦问道。
「太皇太后言,明日就要开经筵了,所以想请官家到庆寿宫,问一问官家的功课。」孟卿卿低头回答着。
赵煦笑了起来,这倒是个好理由。
「母后可在?」赵煦看着孟卿卿的眼睛问道。
孟卿卿答道:「太后娘娘自也是在的。」
赵煦顿时笑起来,忽然问道:「今日可有命妇入宫?」
孟卿卿自不敢隐瞒,点了点头。
「高家的,还是向家的?」
孟卿卿垂首不语。
赵煦懂了,高家和向家的人都有!
而这就是大宋的宫廷。
深居深宫,与外界几乎隔绝的后妃们,唯一能了解外界的渠道,就是入宫的命妇,特别是那些她们自己家里的亲戚。
如此一来,就给了外戚勋贵们,影响朝政的机会。
熙宁变法,外戚、宗室、勋贵家里的命妇,就天天在慈圣光献以及太皇太后耳边,说着王安石的坏话。
积沙成塔三人成虎。
王安石的形象,就在宫中变得狰狞无比。
连向太后迄今都认为,王安石是女干臣。
也就是碍于赵煦的面子,才会按照传统,每逢节庆以及王安石生日,遣使去江宁,赠送礼物、宣慰。
而熙宁变法时期,王安石变法能稳步推进,不受宫中舆论影响。
最大的缘故,也是来自后宫——慈圣光献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