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侯爵府内,灯火昏暗,苏哲烈坐在太师椅上,目光阴冷。他向苏梅岸吩咐道:“我每日需三时辰以上睡眠,被窝不可凉,定要有处子美人相陪。此事你且用心安排,莫要出了差池。” 苏梅岸连忙应下。
苏哲烈接着说:“孙士秋那小子已被关进昌年县令狱,五王子前去要人,碰了一鼻子灰,还被狠狠羞辱了一番。苏申已将御史打点妥当,明日一早,弹劾孙氏家族的奏章便会如潮水般涌入皇宫,孙盛封侯的旨意,休想顺利落实。” 苏梅岸谄媚地笑道:“父亲此计甚妙,定能让孙氏家族陷入绝境。”
苏哲烈冷笑一声:“那叶尘听闻孙士秋之事,定会有所行动。他若一动,便是自投罗网,我们便让他背上杀人的罪名。我已安排好人马,随时准备围攻孙氏别院。另外,弹劾我的奏章也已备好,言辞夸张至极,只等时机一到,便送进宫去。如此一来,既能打击孙氏家族,又能让小苏氏安然渡过危机,可谓一箭双雕。”
叶尘心急如焚地赶到昌年县衙,拜见章几科。叶尘恭敬地说道:“大人,学生叶尘,乃凌云伯爵府孙士秋之姐夫,特来求见大人。” 章几科佯装不知,待叶尘说明来意后,他眼睛一眯:“哼,你不过是个赘婿,见了本县,还不跪下?” 叶尘昂首挺胸:“大人,学生乃太学监生,功名在身,可免跪礼。” 章几科脸色一沉:“本县不管你什么功名,在这县衙,就得按本县的规矩来。”
叶尘强压怒火,为孙士秋求情:“大人,士秋平日乖巧老实,定是被人陷害,还望大人高抬贵手,查明真相,放了士秋。” 章几科却不为所动:“本县自会秉公断案,孙士秋强污良家女子,按大梁律法,当处腐刑,此乃铁证如山,任谁来说情都无用。” 叶尘无奈,只得告退。
叶尘走后,师爷凑上前道:“大人,此事若闹大,国君怪罪下来,恐难收场。” 章几科不屑地说:“本县受苏少保大恩,小苏氏让我如此行事,我怎能不从?我本就是苏系官员,自当为苏家效力。那孙士秋,哼,不过是个棋子。” 说罢,他又与幕僚商议如何折磨孙士秋,言语间对叶尘充满了轻蔑。
公堂外,夜色深沉如墨。突然,鼓声如雷,打破了夜的寂静。章几科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道:“何人击鼓鸣冤?大半夜的,扰了本县清净。去,把那击鼓之人拖进来,打二十大板,再扔出去。”
衙役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却传来一阵吵闹声和打斗声。章几科大怒:“怎么回事?” 只见一名衙役狼狈地跑进来,脸上带着惊恐:“大人,不好了,外面的人武艺高强,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兄弟们都被打了。” 章几科猛地站起身来:“岂有此理,定是那叶尘搞的鬼,竟敢在本县的地盘上撒野。来人啊,随本县去看看,把叶尘给我抓进大牢。” 说罢,他带着几十名武士,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
衙役们手持火把,将公堂外照得如同白昼。章几科定睛一看,只见苏玉情公主站在那里,身旁的女骑士个个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章几科心中一惊,但仍强装镇定:“公主殿下,您这是何意?” 苏玉情公主柳眉倒竖:“章几科,本公主在此,你还敢如此嚣张。本公主听闻有人击鼓鸣冤,你却要打人板子,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章几科狡辩道:“公主殿下,此乃县衙之事,臣自会处理,不劳公主费心。” 苏玉情公主冷笑一声:“本公主今日偏要管。你速速升堂审案,若有不公,本公主定不轻饶。” 章几科心中虽不情愿,但公主之命不敢违抗,只得说道:“既然公主殿下执意要审,臣便升堂。来人啊,带原告、被告上堂,准备升堂审案。” 说罢,他转身回县衙换官服去了。
叶尘走到苏玉情公主身边,低声说:“公主殿下,劳烦您在此拖住章几科,我去去就来。” 苏玉情公主担忧地说:“叶尘,你可别乱来,这事儿要是捅破天,可就麻烦了。” 叶尘眼神坚定:“公主殿下放心,我自有分寸。您只需让章几科在公堂上无法脱身,其他的交给我。” 苏玉情公主咬了咬牙:“好吧,本公主就帮你这一回,你可别让本公主失望。”
公堂之上,气氛威严庄重。衙役们手持水火棍,整齐地敲击着地面,高喊着 “威”“武”,声音响彻整个公堂。衙门内外,武士们如临大敌,戒备森严,火把的光芒映照在他们冷峻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章几科身着官服,缓缓走上公堂,坐在公案之后,眼神冷漠地扫视着众人。“升堂!” 随着一声高喊,众人皆安静下来。
欧也站在一旁,正准备开口状告孙士秋。叶尘却抢先一步,大声说道:“大人,学生要反告。” 章几科眉头一皱:“反告?你要告谁?” 叶尘手指陈氏,义正言辞地说:“大人,学生要告陈氏,她强爆了孙士秋。”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公堂上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