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得不面对，越是瑟缩，越是惹人怀疑，纠缠不清。

楚影熙转过头，看着这张已经很久不见，却又几乎夜夜都会梦见的脸，她忍住汹涌的泪意，手指甲深深抠进肉里才能让她保持清醒。

“这位先生，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现在，即使慕寒琛戴着口罩，但是那双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依旧让楚影熙感觉像是在烈火中煎熬。

他瘦了，本来以前就瘦，现在更瘦了。

眼睛里有血丝，眼睑下泛青，露出来的皮肤更是白得不像话，硬生生显出一股病态。

这一切都在宣示着，慕寒琛过得不好，很不好。

楚影熙看着对方眼睛里好不容易燃起的光芒在一瞬间熄灭，黯淡得像是看不到希望。

一瞬间，她就像坠入了无底的漩涡，又黑又深，找不到出口。

慕寒琛的手更加骨感了，攥着楚影熙的手腕，用力得发抖，好像生怕楚影熙在一瞬间消失了。

楚影熙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慕寒琛舍不得放开，楚影熙用尽理智，冷漠开口。

“先生，您真的认错人了，请您松手。”

慕寒琛盯着她的眼睛，说不出话来，两个人的视线交错，明明陌生，却又蔓延出很多复杂至极的纠缠。

见他还不松手，赵升上前阻拦，“先生，我女朋友说不认识你，你再不放松，我就要报警了。”

女朋友这三个字一出来，不只是慕寒琛，就连楚影熙的心脏都停滞了一下，但是她面色如常，看向慕寒琛的眼神更加冷漠。

慕寒琛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放任楚影熙勾着赵升的胳膊离开。

明明背影一模一样，可为什么脸不一样？

难道真的是自己认错了？

可是，那个眼神，真的很像楚影熙，太像了，几乎一模一样！

慕寒琛注视着两个人上了一辆白色的轿车，他一眼记住了车牌号。

刚才他们也是从墓园出来的，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