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前站岗放哨的御前班直们见此情形,多有兴奋地叫嚷起来:“好!”“好样的!”
他们脸上洋溢着激动与喜悦,为荆嗣的英勇表现而欢呼雀跃。
就连坐在一旁大臣们也跟着露出了笑容,只不过由于身份和场合的限制,他们无法像那些士兵一样高举拳头尽情欢呼。
然而,面对这一片喧闹,赵景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制止的意思。
他深知这些御前班直都是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偶尔让他们发泄一下情绪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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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萧挞凛“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态度也让他很不爽,因此他选择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继续专注于眼前的切磋。
到最后,耶律敌烈终于忍不住了。他原本自信满满,以为能够轻松击败宋人的将领涨涨国威,没想到反倒是己方先败……
眼看萧挞凛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再也顾不得面子问题,连忙起身走到赵景面前,请求停止这场早已超出范围的“舞剑”。
赵景看着耶律敌烈一脸焦急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先故意拖延一会儿,直到看见萧挞凛已经奄奄一息,仿佛下一秒就会嗝屁时才挥手示意比试结束,并让人将其送去太医署救治。
待众人散去,赵景板着脸质问荆嗣:“荆嗣,你可知罪?!”
刚还在和众人彼此庆贺胜利的荆嗣心里飘过一阵委屈,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
只是他知道赵景正生气,不敢多言,老实地跪在地上听候发落。
“朕问你,萧挞凛是什么身份?”
“辽国使者。”
“那不就对了!他是来给朕道贺的,是远道而来的贵客,你把人打成这样,那传出去以后别人要怎么看朕?怎么看辽国?
他们会说朕是放任武将为祸外臣的暴君!然而这不算什么,重点在于他们会说辽国的将军是被摁在地上摩擦的废物,而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听到这,耶律敌烈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暗暗揣摩这话真不是在黑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