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鼎。”“张兄。”周围的人小声的叫喊同时推搡着晕倒在地上的张小鼎,不过看起来这张小鼎大约是真的晕过去了,一直没有反应。
“宣大,给张大人送桶凉水上来,张大人,这事就交给你了,我想让他再说一遍刚才对我说的话。”宣北笙淡定的说道,只不过话语之中却带着一丝森寒,透着一丝彻骨的凉意,让张二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张大人咬了咬牙,从宣大的手里接过水桶,这水桶里还特意加了冰,应该是从酒楼的冰窖里面取的,还能看到那丝丝的寒气,但是他没办法,如今只能心中暗道一声对不起,随后一大桶水冰水直接扣在了张小鼎的身上。
而张小鼎也是不负众望,一个激灵然后坐了起来,随后就看到了脸色铁青的老爹。
“爹爹,救我!”张小鼎面容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双唇此刻更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想来定是方才那冰冷刺骨的水所致。他全身颤抖不止,犹如寒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
“救什么救,你这逆子,赶快给老子如实招来,你刚才究竟胡言乱语了些啥?”张二山怒发冲冠,双眼瞪得浑圆,仿佛能喷出火来,但面对眼前的状况,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爹,我……我真不敢说呀。”张小鼎似乎突然回忆起某些可怕的事情,脑袋像拨浪鼓似地拼命摇晃起来。
“你个小兔崽子,有何不敢讲的?现在可是陛下让你交代清楚,倘若你胆敢隐瞒半句,那便是违抗圣旨之罪,掉脑袋都算是轻的!”张二山声色俱厉地呵斥道。
张小鼎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用带着哭腔的嗓音懦懦说道:“我说……家父张二山。”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而威严的声音自张二山身后悠悠传来:“张大人,朕今日倒是长见识了,未曾料到张大人您的名号在这太原府竟是如此好使啊。”
闻听此言,张二山顿觉五雷轰顶,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如同捣蒜一般接连磕了数个响头,口中惶恐不安地道:“陛下息怒,皆是微臣之子年幼无知、肆意妄为,恳请陛下重重责罚微臣吧,微臣实在是教子无方,罪责难逃,甘愿领受任何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