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舟点了一杯咖啡，想让自己如野草般杂乱的脑子清醒一下。

不过，叶子姗端了两杯跟上次一个颜色的鸡尾酒过来。

“顾总，今晚适合喝这个。”然后将其中一杯优雅地放到了他面前。

“呵呵，叶总是在嘲讽我吗？”

“你我今晚皆是失意人，我又有何资格嘲讽你呢。”叶子姗微微弯起唇角，如水墨画般的眸子透着一丝淡淡的忧郁。

小主，

在餐厅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更浓郁了几分。

“今晚皆是失意人？恕我愚钝，不知叶总此话何意？”

叶子姗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略显慵懒地拿起面前的鸡尾酒，浅浅品了一小口。

才轻扯唇角悠悠道：“多年前，我在美国留学，曾遭遇过一场……深刻的劫难。”

听到她的开场白，看着她同他一样，的确像是失意人，顾景舟不由生起了几分想深入了解一下她，及听故事的兴致。

他没有出声，默默听她继续讲述着。

“那是一个，皎月当空，明明很美丽的夜，但我却在这样的夜晚，经历了人生最至暗的事。”

“我失去了贞操，而且，是被三个陌生的异种肤色的男人……”

叶子姗下巴微微颤抖，语气平静如水地道出了，她保守多年，连家人都不曾知晓的这个人生最大的耻辱与秘密。

顾景舟顿时瞪大眸子，一脸震惊。

嘴巴动了动，想出声安慰下她，却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合适。

见他那么大反应，叶子姗清浅地笑了笑。

继续娓娓道来，“后来，我被一个同样是黑头发，黄皮肤的留学生发现，是他将我送去了医院。”

“哦。”顾景舟轻轻松了口气。

“那个留学生，他个子很高，身材很挺拔，宛如天神降临，马上将他的外套脱下来，将伤痕累累，狼狈不堪的我紧紧包裹起来。”

“那一刻，我就爱上了他。若不是因为爱上了他，我想，那晚我会自杀，或是，以后总有一天会自杀。”

回首这段人生最黑暗，可也最温暖的往事，叶子姗平静而悠远的眸子涌起一阵动容的光芒。

人生初次动心的人。

初次爱上的人。

对她来说，是会反复动心，会反复爱上的。

这么多年，她暗暗劝说过自己无数次，放弃这份不会有结果的暗恋。

可每次短暂的打算放弃后，又如吃药上瘾一般，仍会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