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觉得妹妹不讲情面,我已经给过你太多机会了,你不过是因为泾阳的事情怀恨在心。
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不可能会将泾阳下嫁给你家。
二郎虽然打压与你,却也是为你好,你扪心自问,公孙家近两年有多膨胀。
他今日不打压,来日你难道还想当摄政王吗?”
“臣,臣万没有这种想法,只不过是觉得承乾和启明可怜,不忍娘娘失望,这才想扶持旧法,让阿嗣登临。
纵臣有私心,却也是心向娘娘!”公孙无忌脑袋贴在地上,为自己辩解道:“臣感谢景云,也明白,今日活命,全赖景云高抬贵手,所以,越是如此,臣便越不能离开朝堂。
景云势大,无恒制,便是下一个公孙家。
臣之所以苟且在朝中,也是为了帮景云,做他的对手。
倘若有一天,四面环顾,景云再无敌手,便是大祸临头之日啊!”
“这么说,景云还要感谢你?”公孙皇后都被气笑了。
“不是景云感谢臣,是臣感谢景云保全公孙家,保全娘娘。”公孙无忌惭愧道:“娘娘说的是,这万般不是,都因泾阳,准确的说,是因为臣的妒忌和不满。
所以,才千方百计的跟景云作对,数次加害景云。
害了冲儿,也害了承乾。
臣只想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赎罪,去保护景云,重振公孙家之名!”
“你没有骗我?”
“娘娘以为臣在岭南只是为了教化之功吗?这主意还是景云出的,想让臣在岭南做出一点功绩,顺便再起一点监督的作用,好让陛下放心。”事情说到这份上,若还藏着掖着,那他就真该死。
公孙皇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道:“你给我听好,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我会时刻盯着你,你若是再令我失望,我必然大义灭亲,绝不留你!”
“是,臣明白!”
“起来吧!”公孙皇后又变得从容镇定起来,神情也变得柔和,“你记住了,好好培养公孙敏,他是本宫认可的公孙家继承人,其他人,本宫一概不认!”
她改变了自己的称呼,就说明此刻不是妹妹和兄长,而是皇后和臣子。
“是,臣明白!”公孙无忌道。
“今天晚上的事情,带进棺材里!”公孙皇后不放心,又提醒了一句。
公孙皇后点点头,便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