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招惹过她的人，下场不能仅用一个惨字形容。

完完全全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绑定过她的系统，在任务刚开始没多久，宁愿死机自毁，也要与她解除契约。

“知道为什么叫你999吗？”虞烟冷不丁地问了句。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第999个系统，我希望，你能陪我到任务结束。”虞烟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然后徒手捏碎了一只铁勺。

999倒吸了一口冷气，为什么感觉她捏的不是铁勺，而是自己。

她是不是在威胁自己？好像是，但不确定，再感受一下。

好的，她是在威胁自己。

【999会永远陪着宿主哒，宿主也是999的第999位宿主哦。】999笑得一脸谄媚。

在众多系统中，它可以算得上是老人了，阅历无数，绑定过许多宿主，其中印象最深的那位宿主，绝对是它有史以来见过的手段最毒辣的人。

如果让仇人多活一秒，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仇人还有用处。

但是过去了太长时间，它都忘记那位宿主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了。

物尽其用，那位宿主教它的成语，还要它时刻牢记。

【宿主，薄晟是这个位面的气运之子，不能死哦。】999好心提醒了她一句。

气运之子死了，剧情崩溃，位面坍塌，后果不可设想。

“薄晟不死，原主的心愿，怎么完成啊？”

999：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办？

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虞烟屏蔽了。

虞烟洗漱完毕，站在阳台上吹风，想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一下。

两百年前，冥族趁颜曦下凡历劫，对神族发动战争，来势汹汹且有备而来，神族没有防备，死伤无数。

那个小傻子为了救她，替她挡下了玄冥的那一掌，她亲眼看着他在自己怀里魂飞魄散，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虞烟抬头望着天上的圆月，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