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你敢动我父亲，我不会放过你，女皇不会放过你的，我就算是死，化为厉鬼，我也要杀了你。”

虞烟“啧”了一声，一脚踹在她的脊椎骨上，流云一声惨叫，整个人如同被拦腰砍断那般，上半身朝地面摔去。

“本殿等着你化为厉鬼来杀本殿。”

怒火已经涌上心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们！

杏眼染上紫光，灵力在体内暴走，理智逐渐被怒火代替。

翎月已经被握在掌心，血洗狐族的场景再一次出现在眼前。

他们都该死，都该死！

“姐姐，”池砚轻唤了她一声，从身后搂住了她，脸颊贴着她的后背轻轻蹭着，用微薄的灵力安抚她的情绪，“气大伤身，不要生气。”

虞烟木讷转身，眼神恢复清明，猫着腰将他紧紧搂在怀中，似是十分疲惫，“宝宝，究竟什么是真的？我能相信谁？”

“我爱你是真的，你能相信我，池砚永远爱虞烟，永远都不会背叛虞烟，为你，我甘愿付出所有，哪怕是性命。”

“你也可以相信阿姐，颜曦一直疼爱着虞烟，不是吗？”池砚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姐姐有我，也有阿姐，你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我们会一直陪着你。”

池砚知晓，虞烟害怕欺骗，害怕背叛，害怕被抛弃。

刚刚懂事那会儿颜曦与暮尘成亲，有人告诉她她是被捡来的，等他们两个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要她了。

她害怕颜曦会像亲生父母那样也将她扔掉，收敛自己的小性子，小心翼翼讨她欢心，怕惹她生气，在她面前乖巧的不像样。

直到那次神族和冥族大战，性情截然不同，有仇必报，像个刺猬一般，团成一团，永远将身上的刺对着任何人，从不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

成亲以后，她所说的话，所做的事，也只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试探他对她的底线，试探他到底会不会离开自己。

受了伤的刺猬，在无人的夜里，呜咽着舔舐伤口，也曾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可换来的，只有变本加厉的嘲讽和戏弄。

“哎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虞烟吗？一个人躲在这儿哭，怎么，被祖神赶出来成为丧家之犬了？”

“要我说，这祖神也是倒霉，养了你这么个扫把星，不仅克她，还克了我们整个神族，我要是你，还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