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忍心啊,”虞烟勾了勾唇,“他们生离死别与我何干?创世神尊曾经不止一次说过他们是孽缘,终究是有缘无分,他们偏要强求,落得那般境地,怪不了任何人,不是吗?”
“虞烟!”
虞烟回眸,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你可知我姐姐为何给我取名‘虞烟’?往事如烟,一生无虞,她希望我平安喜乐无忧无虑,我不是她用来保护六界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子。”
“好吧,我承认,她为了让我平安长大煞费苦心,甚至不惜以自己的鲜血为药引,我很感激她将我抚养长大,也很感谢自我出生以来她对我所有的爱,虽然但是所以呢?就因为这个,我就要牺牲自己来报答她的养育之恩吗?”
“我求她养了吗?”虞烟歪着头笑得没心没肺,耸了耸肩,“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做的,没人逼她,没人强迫她,都是她自愿的,与我何干啊?”
“如果她含辛茹苦把我养这么大,就是为了在重要关头道德绑架我让我牺牲自己来换取她所谓的大义,就真的有些太恶心了吧?”
神木的脸气得铁青,虞烟对此不以为意。
似是想到什么,虞烟蹙眉,警惕地扫过他的脸,“你总不至于是她派来的?”
“哈哈哈……”神木笑出了声,掌心托着一面铜镜,对着铜镜道,“祖神大人,都听到了吗?这就是你养大的白眼狼。”
铜镜那头静悄悄,只听得到颜曦的呼吸声,良久后,传来她的笑声,只是那笑声落入虞烟耳中格外刺耳。
虞烟双眸半阖,“你阴我?”
神木笑了笑,唇瓣嚅动几下,虞烟猜出他要做什么,正要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他自毁神识变成了原形。
“草你妈!”
虞烟一拳砸向方向盘上,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强行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脸上写满脏话,反手给了自己狠狠一耳光。
副驾驶座位上,多了一罐药膏和一瓶盛着凤凰泪的白玉瓷瓶。
一阵温和的清风拂过,吹在她的脸上,如同一只手抚过她的脸颊,轻触她脸上的红痕。
空气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梧桐花香,虞烟喉咙一哽,拿起副驾驶座位上的药膏,涂在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消失,脸颊恢复如初。
“对不起,我方才说得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