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三年，我一直帮她出谋划策的追陈列。礼物、卡片、巧克力、手写信等都做过，陈列总是无动于衷。

我问她，陈列对你总是爱答不理，有时候又故意吊着你，你怎么还是喜欢他啊？

当时阮棠的回答是这样的：「因为他不光长得帅骑机车也超级厉害，因为他很细心，因为他很聪明，因为他什么都不做光站在那里，阳光洒在他身上，我就会被迷的神魂颠倒。」

我仔细想了下，确实。

陈列是我这么多年以来见过最帅气的。他的聪明不仅是学习上的，在面对任何问题上，任何人都解决不了的在陈列这里，他都能完美的解决。

他很善良，机车比赛赢的钱会捐给山区的孩子，路上受伤的小猫小狗他都会带回家精心照顾，他也会免费给贫穷家庭的孩子辅导功课，他为救马路中间的小孩被车撞的满身是血也会以最温柔的微笑面对小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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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的当天，阮棠在校门口单膝下跪跟陈列表白，陈列跟她说了几句话，她就气冲冲的过来给了我一耳光，说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从那之后，阮棠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了踪迹。

她去了哪里？

她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阮棠哑着嗓子忽然说。

我跟阮棠约定过，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喜欢陈列，因为那是姐妹看上的男人。

我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眼底划过一抹湿润。

怎么好端端的三个伙伴的就变成了这样呢？

5.

我说：「忘了。」

阮棠失笑着走过来，眼睛红的不像话：「你答应过我不会喜欢陈列，现在却和陈列结了婚，你成了陈太太，呵，真巧。」

我跟陈列的事说来话长，我不打算跟阮棠解释了。

这中间已经牵扯到了很多无辜的人，这是我的痛处，我更张不开嘴。

既然他们现在已经走到了一起，又回来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呢？

我没再搭理阮棠，继续往前走。

「我知道你不喜欢陈列，我还知道你的男朋友还被陈列给抽干了血，烧死了。」

我回头恶狠狠的瞪阮棠。

阿衡是我的禁忌，我不允许任何人拿他来作为消费，我发起疯来谁都不认。

「阮棠，你知道太多，陈列不会让你活着的。」

陈列那个疯子的疯劲阮棠还没见识过吧？我其实不介意让她知道，再承受的。

「我跟你谈笔生意。」

6.

第二天我一睁眼的时候，就看到了陈列，他睡在我旁边。似乎睡得很熟，我连翻了几个身都没能将他吵醒。

我看着他，眼神一点点的涌上杀气，想一刀深深的捅进他的心脏里，再在伤口上撒上火碱，让他这辈子都醒不过来。

就这样想着，我的双手不自觉的朝他的脖子靠近，越来越近，直至一把紧紧掐住。

陈列慢吞吞的睁开眼睛看着我：「就这么想让我死吗？」

「对！我恨不得被抽干血，被烧死的是你这个疯子！你为什么还不死！」这句话几乎是从我牙缝里挤出来的，两条胳膊上的青筋暴起。

我使足了全身的劲，他的眼里却没一丝变化，就好像我的力度是在给他按摩一样。

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起了转，我松开了陈列，抱着双腿哭了起来。

「念念，我是在为民除害。」

我冷笑，抹去眼角泪水，「哼，又是为民除害，陈列你看我很像傻子吗？阿衡那么好的一个人，他那么善良，你总是说他十恶不赦，你这样瞎编排人有意思吗？你自己就是害怎么不除啊？你凭什么欺负老好人啊？陈列死的人是你啊，是你啊……」

我又一次没控制好情绪。

可是在阿衡这件事上，我就是控制不住。

他那么好的人，他什么也没干，他就只是喜欢了我，就承受了这么大痛苦，我忍不住啊！

「他不是好人。」陈列平静的说，下了床：「我去做早餐，你洗漱好了就下来。」

我吐出一口气。

胸部再次传来了刺痛。

几秒后，痛感又消失了。

以为是情绪不好，心里堵着气的原因，我就没有管，像个机器人一样进行着陈列的安排。

7.

吃完早餐，陈列强硬地牵起我的手往二楼的卧室走。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像往常一样抗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