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得这条山路,这路的尽头,就是那片吃人不吐骨头的山林。
这一刻恐惧在我心里炸开,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再也受不了这铺天盖地的恐惧,大哭起来。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哑着嗓子喊。
但刚喊了没两句,我就觉得脑袋晕乎乎,身边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我整个人如坠冰窟,然后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睡在自己的小床上,身上的那身红嫁衣也消失了,窗外阳光正好,我妈推门进来,笑着叫我出来吃饭。
餐桌上,所有人都像是约好的一样,谁都没有提及昨晚发生的事,村口也没有任何结过婚的痕迹,好像那段恐怖的经历只是我做的一场噩梦。
我的生活再次回到了从前,唯一不同的是,我家多了个香堂。
我妈曾非常严肃的对我说过好几遍:“小愿,这香堂就放在你的房间里,那牌位上的人是你丈夫,你可不能在他面前胡闹。”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起来也奇怪,别人家的香堂都供奉着五仙之类的,我家这个香堂则供奉着一个怪物。
它长着羊的身子,老虎的牙齿,人的脑袋跟手臂,眼睛却在腋下,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邪气,总之就是一个四不像。
每个月的月初,我都要亲手杀鸡杀猪,然后把新鲜的鸡肉猪肉摆到供桌上,然后再在那些生肉上,滴上我的血。
更奇怪的是,从那之后,我的每一顿饭,都要拿到案台上去跟那个怪物一起吃,就连年夜饭,我跟爸妈吃完后,还得留着肚子去跟那个怪物吃。
而且,我在自己房间的时候,时常感觉到有另一个呼吸声。
我跟我妈闹过好几次,但在这件事上,对我百依百顺的母亲却出奇的严格。
每次我闹过之后,她都强逼着我跪在那香案面前两个小时。
没有一个女孩子喜欢干杀鸡这种活儿,更何况我还要天天对着香案上的那一堆生肉吃饭,所以我对供台上的怪物没有任何好感。
但本着对于不可抗力的事情要选择接受的原则,时间久了,我也就习惯了。
在我十三岁的那年,我被班里的一个男生造黄谣,他长得人高马大,威胁我要是告老师的话,就有我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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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爸妈出差,我委屈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到家后,趴在香案上哭的稀里哗啦。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慢慢的就睡着了,意识模糊中,我感觉自己被人抱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