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菌……”张月娘低头踌躇片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柳姻并不着急,她透着角门看向大厅,灯红酒绿莺莺燕燕,满场酒气熏天,粉香四溢,就像是一朵开到极致的花,透着沁骨的糜烂的气息,让人作呕。
等了许久不在张月娘继续说下去,她只得收回目光看向张月娘:“你这样在花柳巷是活不了几天的。”
张月娘犹豫半天,听到柳姻这么说一时间有些奇怪,脸色带着疑惑抬头看着柳姻,似乎在等她给她解释下这个问题。
柳姻盯着她没有接着解答,只是转身看向后院,似乎想到什么说道:“你去过最末等的窑子吗?”
张月娘依旧保持着那娇娇弱弱的模样,细声细气的说道:“没……没有,奴家……奴家夫君……是……把奴家打晕带过来的……”
“回头去看看吧,看过后希望你能够想通一点,要嘛想办法离开,要嘛就想办法让自己接受。”柳姻想着自己无意中看到的一幕不由得感慨一句,随后看张月娘一副思索的模样,有些不想在此再等待,转身就要离开。
可张月娘却拉住她的衣角,似下定决心一般抬手指了指一楼一角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细声说着:“那……那人是……奴家……奴家……夫君。”
夫君两字被她咬的又轻又细,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柳姻差点没听清,索幸角落还算安静,她的耳力也不错,才听到这轻飘飘的两个字。
柳姻转头望去,发现那男子身高七尺有余,面目俊朗,颇有儒雅之气,此时看他举杯与同行人共饮,即便身旁做着一个娇美的倌人也不见他带任何轻浮之意。举止之间就是一个翩翩君子,若不是柳姻知道这人的底细怕也会被他这副模样骗到。
“长得确实人模人样,难怪能把你骗到手。”柳姻饶有兴趣的揶揄了张月娘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