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却摇头,“傻丫头,别哭了,我只是说了最坏的情况,往好了想,也许我没事,到时候我还会来接你的。”

“薛凝,这是出了何事?”

院子里,韩时夜穿着一袭白衣,腰间是薛凝送给他的斩风宝剑,清冷出尘。

薛凝回头看去,“表哥,上次之事,还未谢过你,这次前来,又有事要麻烦你了。”

薛凝将忍冬带上前,“忍冬的奴籍已经消了,如今是自由身,麻烦你暂且让她留在酒楼里,给她一个安身立命处,照顾一二。”

薛凝眸光复杂,声音却依旧温柔,“若是我回不来,表哥就帮我照拂忍冬,直到她出嫁良人吧。我在姨夫的酒窖里,酿了十坛佳酿,这酒还有五年会酿成。

这些......就当是薛凝厚颜,送给表哥的谢礼吧,礼轻情意重。”

韩时夜眸光紧了紧,薄唇抿着,半晌才开口,“到底发生了何事?”

忍冬心中难受,第一时间就将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韩时夜。

“表少爷,求你救救我家姑娘吧,您不是武功高强吗?不行,就带着姑娘逃吧,我不想看着姑娘出事......”

忍冬说,“姑娘,到时候就让奴婢留在薛家,若是有人怪罪,奴婢会替你顶罪,姑娘你快些跑吧......”

韩时夜瞳孔缩了缩,随后眉心紧蹙,看向薛凝。

“明日你要入宫面圣?”

薛凝点头,“表哥不必担心,若是我命,就顺应自然,只是姨母大恩,薛凝恐怕无以为报了。”

韩时夜开口说道,“可是需要我帮你,忍冬说的虽然危险,但胜算大,你这次入宫,明眼人都知道,来者不善。”

韩时夜看着梨花树旁站着的薛凝,簌簌而过的花瓣,将她衬托的经昳丽恬静,却有股温柔的力量,破土而出。

薛凝说,“我没什么可怕的,表哥,世间有公理,我问心无愧,无人可冤枉我,我亦不是自暴自弃之人,你们莫要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