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之变色,尤其是萧晚月、天赐和赵之城三人,早前见识过他的身手更是戒备万分,以为他又将出手闹事,立身的姿态纷纷起了攻势。
我只觉得鼻尖凄楚,他怕是被我再三拒绝而伤了心吧。可在劫还是在劫,就算伤透心,也从来不会勉强我做不愿意的事。
“小心这三个人,那男人或许就在他们当中,你好自为之吧。”淡不可闻地留下这句话,一掌将我打向半空。
司空长卿和萧晚月惊呼:“悦容!”同时纵身来接我。我故意喊了一声长卿,萧晚月脚步一滞,我便安然落进了司空长卿的怀中。在劫冷笑一声,率领部众快速撤离,不过眨眼间就消失无踪。
我没去看萧晚月落寞的脸,揉着被在劫打得生疼的肩膀,咬牙恨恨地想:这臭小子叛逆期来了不成,下手还真重!
再度抬眼,投向那三人的眼神不由复杂起来,最终将忖度的目光落在赵之城身上。情感的亲疏总让人变得主观,比起天赐和萧晚月,我宁可怀疑赵之城。越看越觉得此人阴险狡诈,越是让我冒出一肚子窝火,恨不得上去将他千刀万剐以雪往日耻辱。我和在劫身上的血蛊已解,至于阴阳蛊一时构不成威胁,命已在自己手中了,还怕那男人做什么?
人往往这样,一旦做出决定,就会变得无谓无惧起来。
赵之城被我怪异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眉头紧蹙透露不悦,却没说什么。
主观归主观,我自然没有鲁莽行事,不动声色地向他们试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偏僻的石屋前。
他们的回答极为相似,也耐人寻味,说是在不久之前有人投来密函说他们的麾下或是军中潜伏着奸细,并一一列出名单。本来他们都存有怀疑,毕竟名单上的人无一不是自己信任有加的心腹。然而事实教他们心寒,经过多日细查,那些人渐渐露出马脚,最后悉数被斩杀。
亲信竟成叛徒,这是何等让人发指之事!他们才顿然醒悟,在这世上竟存在着这么一个可怕的秘密组织,润物以无声,暗中操纵人脉、财富、权势,在各家族兴风作浪,欲要挑起战火,进而窥测天下,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这样的敌人太可怕了,不得不除,三人当下皆起杀意。后来他们又收到密函,说十二月十二日子时,这个秘密组织的头领会现身在皇都城郊外的一个隐蔽的石屋内。书信中还详细描述了进入石屋前的破阵方法,并言明若想除贼,须只身一人前来。
三人艺高胆大,也不怕暗中有人耍阴招,比起肉眼看得见的危险,那潜伏在黑暗中的神秘组织要来得更加危险得多。于是单刀赴会,却不想在石屋下乍见相识的彼此,都惊愕不已。简单交谈过后,才发现彼此的遭遇竟是如此相似,显然是有心人士刻意把他们约到这里,并且是同一个人的安排。
正当他们要进入石屋查探的时候,屋子里突然闪出夜枭的身影,而后整个石屋便轰然爆炸起来。三人皆将怀疑夜枭便是神秘组织的头领,就算不是,也可能是那个将他们引来此处的阴谋家,便与夜枭交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