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内的吹拉弹唱停了,季侯爷跟着宅子的主人进了书房。
“怎么回事?!”他将门一关,眉宇间不由自主地染上焦急:“你先前不是说姜行会死于大婚之日吗?为何如今他好好的,反而我儿被抓进大牢?!”
宅子的主人坐在对面主位,不慌不忙地沏了壶茶,又递给季候爷一杯:“季侯爷这是在质问我吗?”
他冷漠地笑了笑:“瑾王死没死,不用你季相礼来提醒本官!”
“你!”季候爷气得眉毛倒吊,但念着眼前这人的本事,还是硬生生将一口气咽了下去。
“那你是怎么想的?”
这个关头,确实不惹他为妙!
面前的人慢吞吞完成一套太极养生杖,又打坐了一会儿,终于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你以为只有你季相礼知道姜行没死有异?从他去宫里请安的时候,我就已经发觉不对了!”
那人沉吟一瞬,目光含着阴戾:“正在查!能破我法阵的人早就不存于这世间,不知道是否又有其他高人出现!”
季候爷浑身一震:“还有比你更厉害的人?”
随后他又僵硬地笑了笑,“大人之前还鼓吹自己天下无二,这打脸有些快吧!”
那人将茶盏慢吞吞放下,“你也用不着在这刺激我!”
“你儿子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只助该助之人,你季家做下的恶事,季家自己受!”
“你休想置身之外!”季相礼猛一拍桌,“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对面的人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模样,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有何可损?又有何可失呢?”
季相礼顿时哑口无言。
见跟他说不通,季候爷气冲冲地把门一摔,离开了这间大宅。
季相礼一走,这人的笑容霎时凉了下来。
他吹了个口哨,门外立刻进来了个人,对着他恭敬行礼:“主人!”
“看见没有,连季相礼这老货都上门来问了!”
他打起帘子,看向外面季相礼的背影:“既然已经查出来是虚白那货去了瑾王府之后,那阴煞阵就被化解,那虚白从老子这儿学走的那些本事,就要全都还回来了!”
下人有一瞬间的惊慌,目光闪烁道:“请主人示下!”
他看着匍匐在自己面前的亲随,轻声叹了口气:“你悄悄带人去办吧!虚白这等忘恩负义之辈,不能再留在世上!”
下人身体紧绷:“可,可他是您的徒儿!“
那人眉间戾气堆积:“我把他扶上观主的位置,可不是让他贪财又毁我大事的!我没这样的徒弟!”
“是!小人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