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时,母亲猝然离世,这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令本就在家里孤苦无依的他,瞬间坠入了更深不见底的困境之中。
在母亲离开前的夜晚他明明有机会去下楼看一看她,却因为自己的自私与懦弱而对她视若无睹。
父亲在母亲离开后,立马带回家的继母对自己并无好感,甚至想方设法处处打压针对。但很奇怪的是,她在某一天被父亲带出去住了一晚后。
当她再次回到家里时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是极大的恨意,甚至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可在之后她却不再针对自己了,只是将自己当做是家中的空气一般视若无睹。将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投进了事业里,连回家的频率都跟着减少了。
父亲仍旧对自己那么不咸不淡的,仿佛自己只是他花钱养在家里的摆设品。只有每学期的期末成绩出来后,他才会主动约自己坐下聊一聊。
在听到他优异的成绩后,像是得到了预料中的程序回应,机械般的点了点头“很好。”就起身离开。
那一天他是真的被逼到无处可去了,继母难得回家对自己冷嘲热讽一番。父亲不知为何突然对自己大发雷霆,而那些所谓的狐朋狗友被他撞见背后嘲弄自己。
他能想到的避风港只有母亲那里,但父亲却咬死不告诉自己母亲究竟被安置在哪里。
无计可施的他只能跑到自己最熟悉的殡仪馆,在那的另一边有一座寺庙。母亲在时,年年都要买两个长生位。
一个给他,而另一个却是用纸挡住的名字。他只有一次看到透露出的边缘,露出来一个傅字。
他虽不是八卦的人,但亦非对世事全然无知。自幼时起,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便不断向他灌输关于母亲婚前与傅家少爷之间的爱恨情仇。
他并未因这些闲言碎语就认定母亲果真如他人所言般“水性杨花”。
毕竟,在婚前,并无任何律法或道德规范束缚着母亲不得自由恋爱,她不过是在青春萌动之时邂逅了心爱之人罢了。
即便后来,她迫于无奈沦为家族利益关系链条中的一环,遭自家亲人利用,又受夫家厌弃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