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有些事还是弄清楚一点的好。”
卫泽出门,沈南嫣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荣昌,他是沈云之的小厮,从小便跟着沈云之,最是他的心腹,可谁能知道荣昌其实也是吕氏的人,不然谁在沈云之耳边吹风,整日怂恿他去勾栏瓦舍的地方。
“荣昌,夫人这些年给你的银子应该不少吧?”
“嫣儿,荣昌他不会的,他是我的人,从小便跟着我,你也怀疑他吗?”
荣昌可不是别人,他是跟了沈云之十几年的小厮,说荣昌是沈云之最亲近的人都不为过,他怎么能相信眼前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不是怀疑,是肯定,荣昌,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在沈府这么多年,荣昌早已经懂得了看人说话,虽然自己并没有什么把柄,可现在已经落到五小姐手里,自己要是咬死不说,他们在这里杀了自己,怕也不会有人知道,就算吕氏知道了又怎么可能为他一个下人报仇,说到底还得自保。
“公子,五小姐饶命啊,小的也是被吕氏所迫,小时候没有能力反抗,年长些的时候,吕氏又多次威逼利诱,小的这才……才为她所用,可小的从没害过公子,公子,荣昌怎么对您的,您是知道的,您可一定要救救荣昌啊。”
沈混云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就好像在说自己是这个傻子一样,被人欺骗多年,竟一点都不自知。
荣昌深知沈云之心软,自己又跟随他多年,只要自己求他,他必然会放自己一马,等自己安全了再将此事告知吕氏,也能有所投靠。
可他的心思,又怎么能瞒过重活一世的沈南嫣呢。
“哥哥虽被沈云逸带去过秦楼楚馆,但都是喝几杯便离开了,后来沈云逸没有带他的时候,是谁怂恿的哥哥,又是谁让哥哥放心喝,他会带哥哥回家的,那些赌钱的欠条又是谁让哥哥签的,你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净。”
沈南嫣一语惊醒沈云之,这其中桩桩件件现在回想起来,几乎全都是荣昌的功劳,他总在自己耳边说吕氏会帮自己摆平,所以让他尽情玩,久而久之自己才变成了如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