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苗闻声回头,就见铁柱站在山坳口,有些心虚的挠了挠头,“走吧,就算还有剩的谷子,也没有多少。”

想想他说的也是,舒苗便没再坚持,直起腰,捏了捏不知不觉间又瘪下去的布包,立马朝铁柱追去。

跟在这一众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小萝卜头身后,舒苗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

只是在抢稻穗时,没再像头一回时那样引人注目,而是混在其中努力降低存在感。

果不其然,几次过后,就没再遭到大人的白眼了。

直到休息的锣声响起,早已饥肠辘辘的孩子们这才三三两两散去。

临走前,铁柱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问舒苗叫什么。

在得知她是舒家人后,跟在铁柱边上的几个孩子表情霎时就变了,纷纷像是被鬼撵一样慌慌张张跑走。

唯有铁柱还一无所觉的叭叭个不停,还非要跟舒苗比看谁捡的稻穗多,确定舒苗捡的比他少,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因为舒自立早上就嘱咐过她,他们娘俩带了饭,中午不回家,舒苗便也歇去找他们的心思,独自回了家。

回到家的第一时间,舒苗就忍不住冲了个澡。

之前正忙着往自己袋里扒拉稻穗,整个人都处在亢奋之中,压根不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此刻过了那一阵,舒苗只觉得浑身都在痒痒。

特别是裸露在外的脖子和脸,刺挠的人抓心挠肝。

现在她算是能感同身受自立说的,不想去干活了。

这要是没什么奖励吊着,确实容易让人痒到自闭!

为了不让自己沉浸在这刺挠人的瘙痒里,舒苗赶忙拿出早上备好的午饭,开始了新一轮的营养补充。

吃饱了,顺便再睡个午觉。

等她再醒来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反正她还是老老实实拎起布包往田里去。

虽然她不知道水稻要怎么种好,可光是看村里那些稻田,想也知道,就她早上捡的那一小堆稻穗肯定是不够把空间那块空地种满,她可得更积极些才是。

谁知下午这一遭,她竟找不到上午的小队了。

无奈,只能就近选择,可是跟这些不仅有家长开小灶,而且还身高腿长的大孩子一起,舒苗上午的优势瞬间荡然无存。

好在,舒苗对此早有预料,失落了一瞬,就放平了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