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看向姚安恕,她知道知了和尚是为了什么而来。
这边姚安恕刚刚开始拼头,对方就不请自来,佛缓!佛缓!他肯定不是瞬息而至的,而是早早等在山外,这既方便姚红儿没有办法时找他求助,也方便他控制意外局面。
“看来佛宗真的很希望这位姑娘能选择拼出真君的头啊!”魏成有些感慨,然后看向红儿道:“宫主,可有计划?”
红儿没有答话而是迈步走向了观外,魏成和那个白姓青年亦步亦趋的跟随,屏姐有些不懂,那个知了和尚不是唐真的朋友吗?
来到通天路上,笔直的石阶被晨光直射的有些刺眼,红儿先是往山下看了看,忽然回过头看向魏成,“你们拦得住他吗?”
“拦不住,但可以拖一拖。”魏成也看着红儿。
红儿点了点头,通天路上一阵沉默。
“我身上有很多麻烦。”红儿忽然有些生硬,但十分认真的强调。
“我们身上也有很多麻烦。”魏成没有意外,也十分认真的强调。
“我的背后可能没有人。”
红儿在告诉魏成,不要因为唐真而高估她的价值,因为她未必能找到唐真,找到了也未必就怎样。
“我们的背后已经没有人了。”
魏成则在告诉红儿,他们真的只是一支孤军,身后没有玉蟾祖师,没有萧师兄,也没有蟾宫底蕴。
“跟着我可能要走很多错路,最终也未必能到达你们想去的地方,因为我不懂修行,更不懂宗门。”红儿很清楚,她,起码现在的她不是个可以领导别人的人。
“我们已经没有更差的结果了。”魏成张开袖袍,展示污迹斑斑的自己,他们已经是最落魄的状态了,他们已经失去了几乎所有能失去的东西。
红儿看着对方的眼睛很久,最终露出了笑容,她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此时笑起来,女孩似乎终于活了过来。
“那么,你好,我的门人。”
“您好,我的宫主。”魏成与白姓青年垂头,单膝跪下。
在玉屏观前,此时整个南洲最弱小的蟾宫分支终于成立了,他们没有底蕴、没有强者甚至没有自己的山头,但他们都很年轻,而他们的宫主则比他们还要年轻。
“此物还请宫主收好。”魏成没有犹豫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物事,那真是十分奇怪的组合,红儿呆呆的看着,显然没有想到会再次见面。
魏成手里握着的是一只大海螺,海螺口朝上,里面正好嵌入了一枚浑圆的玉珠。
“此珠本来留在了海眼深处,但当我持着海螺到那里时,它自己浮了上来。”魏成解释道:“我曾尝试取下,但完全无法移动,我想如今的南洲应该只有宫主可以拿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