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凤鸣听到这个消息对于如嫣说:“于如嫣,你这个闺蜜太给力了。工程结束我一定包一个大红包,你说,我应该给谁?是给你还是给褚弘彦,或者你们俩平均分。”
“不用了,你只要把工人的工资计算出来给褚弘彦打过去就行。我们两个还分你我吗?”
“好吧好吧!到时候我请你们吃饭。”
岳凤鸣的两个工程如火如荼地进行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可是在冰天雪地上行走,在凛冽寒风中爬上脚手架使用电钻。戴着手套手感不好,不戴手套手冻得麻木。大嫂和姐姐穿着工作服,头戴雷锋帽,捂上大口罩咬牙坚持。一天下来手冻裂了,脸冻成高原红,没个细皮嫩肉的女人样。晚上,她们用温热的水洗手暖脚,在澡堂里泡一个多小时,身体的寒气被逼出来,手上的血口子变软,涂上药膏,包上纱布。
吴浩看到媳妇那皲裂的双手和猴屁股一样的脸,心疼得想哭。家里的活他一点儿不让媳妇做,让媳妇等吃坐喝,晚上再想那什么憋着也不让媳妇伺候,
大哥看到媳妇三十大几了还受这份罪,嫌弃自己没本事,让自己媳妇和男人一样劳作,真像小妹说的那样,这是要把他家女人都逼成花木兰啊!
哥哥和姐夫在工地上时,岳凤鸣可以偷懒不上脚手架。嫂子和姐姐上岗,岳凤鸣周六和周日巡视的时候必须亲自上场,她手上的血口子一点不比她们少,可是她们有人疼惜,岳凤鸣只能躲在被窝里像一只受伤的老狼,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她多想有个结实的肩膀让她靠一靠,多想有双温暖的臂膀把她抱在怀里。她想当个小女人,痛了有地方诉苦,累了有人替她分担。
莫雨森没有了年休假,周六周日去帮忙。他想生出三头六臂替下岳凤鸣,让她到暖洋洋的房间里指挥;他想变成超人,岳凤鸣有了困难,他即刻赶到,把她的难题处理掉。他想成为孙悟空,拔一根毫毛一吹,变出无数猴子猴孙,把岳凤鸣工地上的活一扫光。可惜,他什么也不是,任由心爱的女人爬上爬下,在寒风里瑟缩着操作电钻,打眼布线,像个汉子大着嗓门发号施令,她真是一只宠物狗被逼成一只野狼啊!
黑夜里,莫雨森睡不着,他真想立马敲开岳凤鸣的门把她抱在怀里,把她皲裂的双手放在嘴唇上,像小时候受了伤,妈妈给他吹吹就不疼了。可是他没有动,说好的在医院那次是最后一次拥抱。他在被窝里呐喊:“岳凤鸣,我心疼你,你听到了吗?”
莫雨森在被窝里呼喊,一遍一遍地呼喊,像一只困兽。
岳凤鸣好像有心灵感应,在暗夜里热泪盈眶,自己抱着自己哭泣。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嫂子和姐姐深有体会。她们在矿上工作那么清闲,有人替她们出力流汗,那就是井下工人。姐姐对吴浩说:“老公,谁再说井下工人挣钱多我也不眼馋,不能光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我们在小妹的公司挣得可都是辛苦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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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知道小妹有多么不容易了吧。我们干点不动脑子的活,苦点累点没什么,可是小妹呢,除了和我们一样干活,计划她做,揽工程她做,最关键的核心监控室的安装,我们谁懂?小妹大学那是白上的吗?那是技术活,那是科学。我们说都说不明白。还有揽工程,有钱赚让谁干不是干,干嘛让你干,这里面有事,小妹不知道怎么拿到工程的,学问大着呢!凤阁,好好工作吧,我们有福了,我们要惜福,要感恩。”
“老公,你真是个明白人,不知道大哥明白不明白。”
“大哥不明白,大嫂抱怨苦和累的时候你给她讲讲这里面的玄机。”
“好的,老公,爸爸说的对,我们要多替小妹分担责任,少讲报酬。这样我们大家才能走下去。你一个外姓人都这么讲理,我们更要做个明白人。”
两个同时进行的工程前后脚完成。他们终于可以歇歇,安安心心地准备过年了。
莫雨森忙了这一阵,他妈妈也没闲着,到处托人给她儿子介绍对象。凭莫雨森的条件,离异孩子归女方扶养,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刚过二十六,总之要人有人要貌有貌,要钱还算好。看好他的有好几家。莫雨森被妈妈牵着鼻子相看了好几个姑娘,他像一个待价而沽的小绵羊,等着别人挑挑拣拣。
女方家长心眼多,非要打听莫雨森为啥离婚。打听来打听去就一个理由:感情不和。
感情不和是啥理由,感觉里面透着古怪。相看的几家一票否决。
难道莫雨森成了大龄剩男,变成待价而沽却被人弃之如敝履的羔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