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无奈道:“我虽有心,但终非江东之人,不便全力调查,恐爱莫能助。”

周瑜起身道:“将军乃孙氏女婿,夫人乃伯符亲妹,比我等更有权过问此事。”

刘琦叹道:“今天下丧乱,四海不宁,奸佞未除,汉室将倾,我何尝不是立于危墙之下?自身尚且难保,哪有余力再插手江东之事?”

太史慈怒道:“今将军坐拥三州,文武俱全,人心归附,竟说这等风凉话,枉我先前听信诸葛亮妖言,空等一场!既如此,我二人自回江东,告辞!”

“子义不可动怒!”周瑜拦住太史慈,抱拳道:“将军以汉室为重,以天下为先,吾岂不知?若江东果真如我等所料……只要能为伯符伸冤,告慰九泉之下,情愿将江东相让。”

“这如何使得?”刘琦忙摆手道:“我可绝无此意,大都督如此说话,未免太小看我了!”

周瑜慨然一笑:“吾虽不及师旷之聪,闻弦歌而知雅意,将军又何必如此?”

“不不不,公瑾当真误会我了!”刘琦抱拳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管江东还是荆州,都是这汉室江山,非我一人所有,天下终将一统,又何分彼此?”

太史慈冷哼道:“这里仅我几人,将军如此冠冕堂皇,大义凛然,究竟说给谁听?”

刘琦正色道:“这华夏之地,饱经战乱,多少次分分合合,但我等都是炎黄子孙,大汉臣民,今日相争,不过族内兄弟争夺家产而已。但群敌环伺,四夷未平,此方为大患也!迟早有一日,我们要一致对外,让炎汉血脉源远流长,华夏文明照耀四方,方为吾之志也!”

一番话,说得周瑜也愣住了,愕然道:“将军此言何意?”

刘琦言道:“说到底,我等皆为汉臣,理当为国家效命,建功立业,振兴汉室,发扬华夏,方为大丈夫之志!”

太史慈近来脾气暴躁,不耐烦道:“尔等这些酸儒名士,一向说话婆婆妈妈,华而不实,究竟意欲何为?”

刘琦慨然叹道:“我想要的并非江东之地,而是江东之人,若得二位相助,何愁天下不定,汉室不兴?”

“你……”周瑜惊得倒退一步,不可置信看着刘琦。

“好小子!”太史慈也不住咬牙,瞪着刘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