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林,成何体统?”曹操刚要起身,被夏侯楙打断,怒道:“孤平日里如何教导尔等,怎得如此失态?”

夏侯楙双目发红,垂泪道:“丞相,大事不好……”

“放肆!”曹操拍案沉喝道:“孤将定淮南,有何大事?为将者当遇事沉稳,如此慌张失态,焉能担当大任?枉你苦读兵法,随孤历练,却毫无长进,岂有此理!”

夏侯楙还待张口,曹操以为他是来要军费打造连环,挥袖道:“退出整冠再来。”

夏侯楙无奈,只好退到门外,擦了泪水,整理衣冠,迈步早走进大堂,抱拳道:“丞相,属下有要事禀告。”

“呵呵,这才像我夏侯子弟嘛!”曹操满意而笑,抚须环顾左右,趁机教训众人道:“尔等在军中,无论任何消息,切记不可自乱阵脚,方能从容决策!孤自起义兵讨董卓以来,除吕布、灭袁绍,多少次反败为胜,全仗临危不惧,刀悬于头顶而心如止水,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如此方能成大事也!”

“丞相神武决断,战无不胜,攻无不取,乃吾等楷模!”众人齐声称赞。

曹操仰天大笑,这才对一脸愁容的夏侯楙言道:“子林有何事禀告?”

夏侯楙上前两步,急道:“丞相,许昌丢了!”

“一派胡言!”曹操大怒道:“此乃谣言,汝亦不辨真假乎?”

夏侯楙跺脚道:“此事千真万确,我府中管家张维刚刚逃至军中,亲眼所见,他被满宠老贼诬害,打得遍体鳞伤……”

还未说完,曹操便脸色大变,手中酒杯掉在地上,喃喃道:“许昌……果真丢了?”

曹纯抱拳道:“丞相,看来许昌消息并非谣言。”

曹操浑身一震,眼神变得有些空洞,忽然觉得头痛欲裂,眼前阵阵发黑,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众将大惊,急忙传医者救治,夏侯楙愕然站在那里,心想不过是我的家奴被打,只想出口恶气而已,丞相何至于如此动怒?

不多时曹操悠悠醒转,大哭道:“云长、云长……云长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