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盖奋然出列,抱拳道:“将军不必动问,出兵乃黄某一力主张。”
刘琦冷哼道:“吾往水寨巡视,曾再三交代,未得将令不得私自出兵,老将军为何要违令行事?”
黄盖冷笑道:“刘将军自到淮南,巡视各营,伺机出战,不过是为出风头、收人心,却反叫我等固守,岂不叫曹贼笑我江东无人?”
“放肆!”刘琦拍案道:“吾受吴侯之托掌管江东,汝为老将,本该以身作则,竟如此意气行事,欲试吾军法不严乎?”
黄盖大笑道:“吾自随破虏将军,纵横东南,已历三世,何用你来教我做事?”
刘琦拍案而起,沉喝道:“黄公覆,休要倚老卖老,此次出兵不利,挫我军威,你又作何解释?”
黄盖瞪着刘琦,抚须道:“刘将军去盱眙,以我江东水军之锐,却不敌曹休,又怎么说?”
“大胆!”刘琦勃然大怒,指着黄盖厉喝道:“吾受吴侯之托代掌,督兵合力兴汉,汝安敢坏我军法?不斩尔老头不足以立威,来人——将黄盖斩首示众,以正军法!”
“诺!”堂下两旁,涌上来四名亲兵,都是白毦兵,不由分说便将黄盖压住。
“住手!”韩当等人大惊,纷纷上前阻拦,双方推搡在一起。
仓啷一声清响,堂上寒光乍现,刘琦一手提着孙权宝剑,一手举着吴侯印绶,大声道:“有吴侯信物在此,胆敢有违令者,斩!”
赵云和陈到上前一步,怒瞪着江东众将,手按剑柄,就要大动干戈。
朱桓见势不妙,忙求情道:“刘将军息怒,公覆乃江东旧臣,不可杀他,还请宽恕。”
刘琦冷声道:“将令以下,谁敢乱我法度?将朱桓轰了出去——”
陈到跨步上前,抓住朱桓胳膊,便将他推搡出门,韩当等将无不作色,指着刘琦就要发难。
刘琦举剑斩下桌案一角,沉声道:“再敢有求情者,与此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