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分兵渡河,郝昭命精兵沿河防守,只将弓箭用光,阻击敌军,消磨匈奴士气,看其即将登岸,便放火离去。
人马撤回平阳,赵俨已将各项事宜部署完毕,城墙非但用巨石加厚,又效仿秦始皇铸城之法,将来不及运走的粮食拨出一部分,用黄土掺杂,增高城墙,原本一座普通小城,在汾河岸边变作庞然大物。
一月多时间,赵俨号召境内百姓相助,将平阳修葺得如同铜浇铁铸一般,东门临汾水修建甬道取水,南北只留小门可供出入,只留西门把守,内部增设两座瓮城。
匈奴兵怒气冲冲渡河,本想厮杀一场,不料敌军不战而走,去卑二人一拳打在空处,怒气不休,驱赶兵马直追到城下,顿时傻了眼。
如此高大坚固的城墙,对本就不善攻城的匈奴骑兵来说,简直是老虎遇到乌龟,转了一圈无处下爪。
刘豹性情暴躁,马上传令各部落准备武器弓箭,明日攻打城池,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去卑却道:“大哥,这次杀出吕梁山,我们为先锋,已经损失不少兵马,接下来该让其他三部出力了。”
刘豹猛然醒悟,点头道:“兄弟所言极是,从离石到河东,都是我二人打头部,该让他们上场了。”
于是二人将人马退至鹿饮溪扎营,派人向单于呼厨泉报信,禀报汉军在平阳筑城防守,扼守要道,兵马无法南下,请求支援。
郝昭几人正在布防,见匈奴兵如潮水般退去,留守军巡逻,先回府衙商议。
赵俨蹙眉道:“贼军愤怒而来,却又偃旗息鼓而退,莫非其中有诈?”
毋丘兴却冷笑道:“匈奴看似来势汹汹,实则并非一心,其五部互相倾轧,刘豹退兵,必是不愿本部人马伤亡过多,等候大军到来。”
“原来如此!”赵俨知道毋丘兴久治西河,对匈奴五部了如指掌,献策道:“匈奴翻越吕梁,又搭桥渡河,两日交战,必定人马疲惫,今夜前去劫营,必能大获全胜。”
“参军之言甚合吾意!”郝昭点头道:“今我等固守平阳,匈奴若久攻不下,必分兵南下。此去劫营,叫其深知吾等尚有反击之力,不敢轻易分兵。分兵少则不能渡过汾水,分兵多则我等必出袭。贼进退两难,犹疑之际,吾料汉王援军已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