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遵摇头道:“只知他是昆仑道士,叫壹心道长,先前在崆峒山修炼,我看必是虚假之词。”

“壹心?”诸葛亮双目微凛,抱着羽扇半晌不动。

马谡忧心道:“莫非是军师道友?”

“非也!”诸葛亮回过神来,神情却愈发凝重,缓缓道:“壹心者懿也!此人必是司马懿所扮!”

“什么?”马谡大惊。

“原来是他?”胡遵也吃了一惊,想不到自己第一次带兵,就遇到这等狠人。

诸葛亮叹道:“司马懿一心报仇,听闻孟起回西凉,便舍了河内随后跟来,途径萧关倒并非虚言。只可惜庞将军不知情,被他所害,折我一员大将。”

胡遵回过神来,忙道:“据匈奴兵交代,司马懿杀了庞德将军后,便离开萧关,往西北渡河去昆仑,现在看来,必是去了西凉武威。”

诸葛亮叹道:“吾忧司马懿为复仇不择手段,恐西凉之乱亦是此人挑起。若果真如此,西凉形势复杂,远超汉王所料,恐要大动干戈呐!”

“这该如何是好?”钟繇也紧张起来,忧心道:“司马仲达已走火入魔,滥杀无辜,久之必为大患。”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诸葛亮站起身来,目视西方,吩咐道:“叫工坊日夜赶工,吾所需器械,要尽快赶制。即刻禀奏汉王,此事需未雨绸缪,可先自益州拨运粮草至天水,以备不时之需。”

正商议之时,安定太守邹岐派人来报信,保塞匈奴大王胡薄,听闻贺兰山老巢被端,粮草无继,在萧关进退不得,前来请降。

胡遵闻言大怒,忍不住骂道:“匈奴狗辈,欺软怕硬,杀我多少百姓,岂能饶他?”

钟繇也道:“胡薄因失根基,不得已而降,必定怀恨在心,容纳降,恐将来复反报仇。然拒其归顺,必有一场厮杀。汉王又命我等招抚异族,怀柔化育为上,孔明有何高见?”

诸葛亮言道:“胡薄趁乱起兵,欲为匈奴之主,足见谋乱久矣!除贼当斩首恶,以儆效尤,若此人不杀,将来各处豪杰乱起,趁机劫掠,官兵到时望风而降,人人心存侥幸,则暴乱屡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