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时间,陆逊带着陈武和董袭,将鲜卑军在老铁山的虚实查得一清二楚,绘制地图差人送回椵岛。
如今太史慈有张敞做参军,对辽东形势可谓了如指掌,再加上这份地图,鲜卑军俨然已成为汉军先锋。
这一日正安排谢顺几人建设水寨,加强防戍,以防开春后辽东军从海上袭击,忽然慕容石卓派人来请议事。
陆逊来到府中,见慕容石卓正拿着文书团团转,问道:“莫非前方战事不利?”
“非也!”慕容石卓将公文递给陆逊,“前方战事顺利,辽东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节节败退,马上就要攻下沓津了。”
“前军报捷,此乃喜讯,二将军何必如此?”陆逊摇头失笑。
“唉呀,再这样下去,战功都被大哥一人抢走了!”慕容石卓急道:“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陆逊看着文书,正是慕容焉派人送来,此次鲜卑出兵,奇袭辽东防线,大获成功,慕容木延五战连捷,直攻直沓津,老铁王要犒赏三军,催后方送牛羊美酒到军前。
“辽东军有如此软弱?”陆逊却微微蹙眉,两军前线交战,时刻防备,岂有轻易被偷袭的道理?
而且据张敞所说,公孙康虽领大军攻幽州,但并非倾巢而出,他也知道辽东群敌环伺,高句丽、三韩虎视眈眈,留长史郭昕、伦直辅佐公孙度,大将卑衍、杨祚镇守疆域,这几人都是辽东俊杰。
辽东尚有步骑三万,再加上这两年招募新兵,可战之兵足有五万,所以慕容焉欲趁机叛乱,却反被击败,逃至老铁山仗着地利才勉强挡住辽东军,哪有反击的能力?
慕容石卓顿足道:“辽东主力都被公孙康带走,留下的都是新兵,哪能挡住我们的骑兵?”
陆逊言道:“据将军情报,那沓津守将卑衍乃辽东老将,仅次于大将军柳毅,怎会如此不堪一击?只恐其中有诈。”
“有诈?”慕容石卓道:“沓津可是辽东海上门户,只要我大哥拿下沓津,骑兵便可直取襄平,他敢如此大意?”
陆逊微微蹙眉,沓津连接辽东一郡五县,是辽东入海前往青州的水陆枢纽,也是老铁山前往辽东的咽喉要地,卑衍果真有如此魄力?
但此时他不在前线军中,不知军情究竟如何,也不好论断,只是凭他多年用兵的经验,直觉其中有诈,毕竟战事瞬息万变,需要临阵方能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