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张表萧索的背影,刘磐叹道:“可惜大好人才,却被其父指使,误入歧途。”

刘琦言道:“张表品行并不算差,此次为家族利益对抗朝廷,目光尚短浅。以私废公,皆因张肃而起,若能经此一事,幡然悔悟,必成大器。”

“哼,张肃老儿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定叫他张氏在成都消失。”

刘磐显然还对张肃联合世家对抗他不满,尤其散布谣言这一点更不能忍。

刘琦也不再多说,既然任命刘磐为蜀王,就完全放权让他处理,而且世家确实是全国之患,若能拿张肃杀鸡儆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见刘琦不说话,刘磐却忽然叹道:“做这蜀王有什么好?每日与这些老贼斗智,不如上阵杀敌,驰骋疆场来得痛快。”

刘琦也无奈笑道:“朕又何尝不是如此?如今天下大定,但四海之地未服,我本有意征讨四方,奈何也是身不由己。”

刘磐慨然道:“昔日兴汉,何等慷慨,如今功成,反倒如身在笼中,”

刘琦点头道:“这就是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呐!”

这一点二人倒是感同身受,当年共患难,快意恩仇,如今共富贵,却顾虑重重,任何一个举动都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随时都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二人都身处高位,无人能谈心,难得相聚,在船上推心置腹,缅怀过往,所有的礼制都抛之脑后,但始终还是找不回当年的赶紧,往事如风,一去不返,难免惆怅。

不多时赵云带兵返回,捉拿俘虏五百余,除了一人都由刘磐带回成都审问,南征虽然重要,但守住益州这个大后方更是重中之重,。

其实刘磐南征只为迷惑张肃和贾德等人,肃清境内,接下来必定有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刘磐亲自坐镇益州,刘琦也不放心。

听闻赵云杀败一群夷兵,刘琦冷笑道:“这高定好大的胆子,竟敢驱兵入境,谁给他的勇气?”

刘磐怒道:“此等蛮夷,不服王化,就该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