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淼淼眼里，没人比棠茵更适合白色。

她肌肤似初雪白净，华丽的婚纱在她面前只是陪衬，一眼看去，最先注意到的还是那张吸人眼球的样貌。

纯净到极致，是与诡域阴暗环境，完全割裂的美好存在。

至于凌夜。

从他出现，余淼淼便下意识排斥。

他身上并无异样，行为举止也与之前无差，只是余淼淼总觉得他有哪里变了，可让她详细说来，她又说不上来。

“主人，时间到了。”

管家优雅侧目，身体微倾，提醒凌夜要给新娘戴戒指。

至于楼下几人，他只是轻蔑鄙夷地扫了一眼，神色冷淡，像是在看一群死人。

经管家提示，凌夜这才从棠茵略带羞涩的笑意中清醒，拿出满钻的华丽戒指，执起她纤细修长的手，缓缓推入。

“茵茵，很适合你。”

闪耀的钻石在灯光下璀璨夺目，棠茵抬手靠近看了看，眼底的光亮明了又暗。

微微扬起下巴，对凌夜勾唇，“谢谢你，我很喜欢。”

不对劲。

棠茵的状况也不正常。

她虽然在笑，眼中却是灰蒙蒙的一片，雾气浓重，仿佛没有灵魂的傀儡。

“茵茵姐，你不会真要嫁给他吧！”余淼淼没忍住开口道。

“棠茵！醒醒！”闫影大喊一声，却并未得到回应。

凌夜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默默凝视着棠茵的一举一动。

在楼下几人的注视下，在她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牵着棠茵的手，两人一同走向三楼。

不知何时开始，楼下变得安静无声。

余淼淼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们的脚步。

不止余淼淼。

旗袍女人，少年胖厨子，包括闫影在内，均直愣愣地注视着他们。

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控制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