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夜幽冥的药还真是好使,也不枉费我当时给了他那么多毒虫】元元笑得像只小狐狸,对夜幽冥的药粉效果甚是满意。
然后,她与四个哥哥目光交汇,彼此间心照不宣。脸上的笑意如同春日里悄然绽放的花朵,虽极力克制,却仍难掩那份不言而喻的得意。他们默契地交换了一个象征胜利的微妙手势。
云嫣的脸庞上,羞赧与难堪交织成一幅复杂的画卷,红晕与苍白在她脸上交替闪现,眼泪更是止也止不住。
她紧咬下唇,不敢开口说话,只能将可怜兮兮的目光投向风璟轩,眼中满是依赖的渴望和求助的哀怜。
风璟轩的心,因云嫣的柔弱而深深触动。少男怀春,他对她的情感毋庸置疑的真爱。望着她踉跄而来的身影,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用自己的身躯驱散她所有的不安与委屈。然而,一想到方才那令人难以忍受的酸爽滋味,他脚步迟疑,手指微动,最终还是没有张开双臂。
他轻轻后撤两步,语声却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急切说道:“嫣儿,你站在原地就好,不用过来,一切由我为你做主。”
言罢,他目光如炬,扫视四周,威严之声如雷鸣般响起:“都给本殿下住嘴。再有污蔑、嘲笑云嫣者,以罪论处、严惩不贷!”
此言一出,四周喧嚣瞬间凝固,众人面面相觑,一脸不忿。但是,终是在皇家的威严之下,选择了沉默与顺从。
四皇子风璟轩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到沈怡君与苏青峰一家人的面前,身姿挺拔,居高临下,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弥漫开来。
风璟轩面色铁青,语气中满是不忿,字字铿锵道:“镇国侯夫人,嫣儿尊称你一声祖母。而你非但不以慈爱相待,反而在其遭受众人奚落与围攻之时,冷眼旁观,此举实乃有失长者之风范,令人不耻。您如此为老不仁,不配为嫣儿的祖母。”
镇国侯夫人沈怡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调中带着几分不畏权贵的气势:“呵,四皇子倒是好大的威风啊。你欲为云嫣出头,老身自是无话可说。但在此之前,还望殿下先弄清楚实际情况,莫让一时意气蒙蔽了双眼。不是老身不配为云嫣的祖母。而是她,不配为我的孙女才对。因为,她根本就不是我镇国侯府的血脉至亲。”
沈怡君,身为显赫将门之后,血脉中自带一股不屈与坚韧。听闻四皇子不问青红皂白,便贸然为云嫣出头,以皇族之势强加于人。她秀眉紧蹙,一脸愤怒,终是忍不住出声,对四皇子大声嘲讽道。
四皇子未曾料到,自己身为天潢贵胄,所到之处皆是臣服与顺从,竟会在沈怡君这里遭遇前所未有的挑战。他心中很想惩治沈怡君,但转念一想,沈怡君不仅是镇国侯夫人,更是已故沈国公膝下唯一的掌上明珠,那份尊贵与分量,岂是他能轻易惩处的。
于是,他强压下心头的怒气与不甘,目光如刃,沉声质问:“镇国侯夫人此言,究竟是何意思?”
沈怡君轻叹一声,原本不欲在此众目睽睽之下,将镇国侯内部琐事公之于众,也是想着母子一场,给彼此留些脸面。
在众人交织中,云嫣与风宗烈不请自来,似乎怀揣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执着,执意踏入这场即将揭晓的隐秘风暴。四皇子的沉声过问,如同重锤敲击在心间,激起了四周人群的八卦心理,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屏息以待。
既然云嫣和风宗烈上赶子的上来挑衅,四皇子也过问此事,还有四周众人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最终,沈怡君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释然:“既然诸位如此关心我的家事,那我便也不再隐瞒,将真相公之于众,以免诸位再被别人蒙蔽,给别人当枪使,却尤不自知。”她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入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田。
于是,沈怡君将王翠花偷换亲子,偷梁换柱、李代桃僵,将两个孩子的命运彻底改写的故事,徐徐道来。
她的叙述,没有过多的渲染,却字字泣血,句句锥心,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沈怡君的眼眶泛红,但她强忍泪水,以一种近乎哀伤的语调,轻轻诉说着自己的伤痛:“我那命途多舛的亲子啊,本应是侯府贵子,享受着世间的幸福与安宁,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却在那王婆子的家中,受尽虐待。轻则打骂、不让吃饭。重则更是性命难保。而那鸠占鹊巢之人-云宗烈,窃取了本该属于我儿的身份、地位,享受着本该是我儿的一切,包括本该属于我儿的世子之位。”
说到这里,沈怡君的语调虽未显波澜,但每一个字都似重锤,敲击着听者的心房。她微微一顿,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不甘,亦有无奈:“即便如此,镇国侯府也没有将云宗烈一家赶走,是不是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们说,如果是你们遇到这种事,你们会怎么办?会向没有事情发生一样,继续认他们吗?”
"哎呀~,真相竟是这样啊!如果是我自己的亲生儿子受到虐待,我还不被心疼死。”只见人群中的一位夫人轻执绣帕,擦拭眼角,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
“可不是,要我说,镇国侯夫人太过于心善了,竟然还让他们继续留在侯府。”一人附和道。
"就是,就是,如果是我啊,别说让他们继续留在家里了,弄死他们的心都有。"一位夫人狠厉地说道。
"正是如此,谁要是胆敢觊觎我儿的身份、地位,看我不扒了他们的皮。"一位夫人恶狠狠地说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沈怡君的话音一落,却如同投入静湖中的巨石,瞬间激荡起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