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胧月那皱成一团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她顺势又摸了好几个糕点拿走,等坐回去后她才施法让窗帘停下。
“啧!哪儿来的怪风!”落文宇嘴里骂骂咧咧的。
尚胧月响起他刚才一个人跟窗帘打架的滑稽场景,憋笑都要憋出内伤。
落文宇面容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他的眼神透着凶狠,视线落在刚才呼他脸上的窗帘上,也不知道他在跟一个窗帘较什么劲。
“幼稚鬼。”尚胧月在心中道。
现在才行了十分钟不到的路程,貌似去漠洋差不多要行三个时辰,若不出意外大约在中午就能抵达。
时间还早,她还能补会儿觉。
睡觉前尚胧月贴了一张虚化符在身上,如果有人触碰到她,那人会直接穿过她的身子,贴上虚化符的尚胧月犹如灵体一样。
但这种状态只能维持两个时辰的时间,两个时辰后就消失了,消失的时候皮肤会传来一阵刺痛,正好叫醒她。
贴好了虚化符,她才安心的闭上眼睡觉。
等她再次睡醒的时候都快要到漠洋了。
虚化符消失的刺痛感并未将她弄醒,她睡的实在是太死了。
也是,这段时间忙碌的很,也没怎么休息好,睡的沉也是能理解的。
没过多久,马车就停了下来。
“吁!”马车稳稳停下后,范伶下马跳上马车,他掀开马车的帘子,“王爷我们到了。”
闭目养神的落文宇睁开眼睛,“嗯。”
尚胧月跟在他身后一并下了马车。
他们此刻就站在漠洋城门外。
这边的天色灰蒙蒙的,周遭的空气都洋溢着一种不详的氛围。
漠洋城门紧闭,似是一个只吃不吐的城池般。
漠洋城没有元城三分之一大,只是一座小城。
但瞧着眼前硕大城门,尚胧月感觉还是有些震撼的。
高高的城墙上还能看见来往巡逻的士兵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尚胧月看着他们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时半儿她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她看向一旁的落文宇,他也正抬头看着那些往来巡逻的士兵。
一直等在城门外迎接落文宇的人瞧见大部队到了后,他连忙走上前来。
“王爷您可算是来了。”迎面走来的人是昨天刚被调到这里来的县令,秦县令。
秦县令看着落文宇的眼神就如同看着救命稻草一样。
他激动的都要哭出来了。
落文宇和他客套的聊了会儿,秦县令就带着他们进去了。
这个秦县令自打得知自己要被调到这个鬼地方来,他连夜请了十多位高品级的修士。
据他所说,他昨天到漠洋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城门大大打开,城中漆黑一片,似吃人不吐骨头的炼狱般。
城中一点生气也没有,死气沉沉的一片。
说起昨晚的经历秦县令就一阵后怕,昨晚入住进县令府,地上是随处可见的血迹,那些血迹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清理干净,整个县令府一团遭乱。
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胆战心惊,根本无法想象出朱县令到底经历了什么。
府中还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呛的人鼻子疼的厉害。
要不是因为时间不早了,不然他铁定让人把府里打扫干净才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