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旋身一带将晕过去的黎慕拉到自己另一只手,同时将手里的陶碗瞬间注入一缕森然鬼气。
掉落在地的手电光亮依稀照见前方的黑影,那张牙舞爪往前扑过来的诡异身影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呜咽。
“刚才的朱砂碗够你吃一记了,怎么还不长记性呢。”方槐微微蹙眉。
他那张冰雕雪砌般精致的面容在黑暗中带着些脆弱的美,但一双明亮的眼眸中透出与之格格不入的杀意。
方槐眼中的杀气明明并不显露,但却比禁尸张牙舞爪的模样更危险。
“养这种东西,也不怕被反噬么?”方槐冷冷看着禁尸。
但他的眼神仿佛已经透过了这具尸身,看向了那背后的养尸之人。
眼看着那禁尸就要扑到了方槐面前,但方槐的身形突然消失不见。
禁尸放缓脚步的一瞬,陶碗重重摔在它头颅,四分五裂!
方槐的身影这才出现在禁尸背后,他干净利落转身,发丝被风扬起,精致的面容带着从容的笑意。
“你,你到底……”那禁尸开口了,声音嘶哑干裂,“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方槐回头看着它,眼神清冷淡漠。
“你算什么东西。”
“怎配知道我的名号。”
那陶碗中的鬼纹攀附在禁尸后脑,缓缓升起一道暗黑的纹路。
“嘶……”方槐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将昏迷中的黎慕靠着一旁的树干安置好,然后迅速起身走到痛苦挣扎的禁尸面前,“我现在还差点儿怨气。”
禁尸拼尽全力向方槐扑了过来,方槐竟赤手空拳的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