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不了。

方槐动用念力本不会被人察觉他的身份，但若是消耗太大，鬼气难免外泄，那可就瞒不住了。

所以方槐只是悄然将一息微弱念力注入沈符掌心的桃木珠加以稳固，然后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不要慌，先把它们耗着，等鬼气差不多了我们再出去。”方槐低头，将视线移向了碟子里的最后一块小蛋糕。

“你是想消耗楚清风的鬼气？”沈符转头问道。

整个笙歌苑中的阴气都靠着楚清风的鬼气支撑，若是他魂飞魄散，其他鬼魂自然就会变得不堪一击。

但若是那样的话，楚清风便是真的死了。

魂飞魄散，死得彻彻底底。

或许是因为演绎这个角色时的入戏，沈符的眼中流露出不忍的神色来。

真是好人不长命。

当初的楚清风如果能自私一点或许就不会死，后来的他若是能多为自己着想，也不会鬼气耗尽虚弱至此。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你只需要尊重就好。”方槐眼神淡淡，似乎对这样的死别并没有多动容。

有的时候活着太累，连死都会成为求之不得的奢侈。

对于在这笙歌苑苦苦支撑了百年的楚清风来说，死又怎么不能算一种解脱？